“你会让她知道吗?”
早上段舒华从楼上下来的时候,看见段昱时和段望舒坐在沙发上,还微微吃了一惊。
她的语气平常,好像手里正在被抹上果酱的吐司面包一般,天生的宿命如此。
“去看他做什么?”段望舒在这样的问题里始终扮演沉默角色,总得有个人去回答段舒华的话,于是段昱时满不在乎地说,“当初没公开彼此之间的牵连,不就是为了少做这些表面功夫么。”
段舒华掌权星遥以来见惯了舆论的力量,稍稍动荡就是地震山摇,还不如舍弃这捆绑的好处,换她和她的孩子轻轻松松。
于是她也只能唱着红脸这样说。
“随你。”
段舒华似是无意地提了句,“最近星耀忙着公关,即便我已经放权许久,也还是能听到些消息。”
等了许久,都没人说话。
之间叉子往嘴边塞入最后一块被分割的三明治,那人便把餐具一丢,落下一句“我吃饱了”就往客厅处走。
“您就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了,”段望舒一边咀嚼一边说,“他最近啊,可烦得很呢。”
芙提的事情虽然有一定的影响,但也不至于闹到她面前来。还是她自己那天和董事们的夫人喝下午茶的时候问了一嘴,才得来的具体消息。
那时候的段舒华早就让出了位置,再不沾染公司事务,只想在自己亲人膝下承欢,或颐养天年,偏偏有人有心劳烦她。
助理为难道,“段少又改了几处条件。”
想起自己那些天给他打电话,无论是问起他爸还是他姐,这孩子都意兴阑珊得很,甚至不耐烦,总以忙为由头,只想快点打发她。不曾想这么一个没了他地球就不会自转的大忙人,竟然会为了这点小事折腾来折腾去。
她电话又打过去,还是那样疲倦的语气,直到她问,“这么在乎,为什么不自己着手去做?”
这还不单止,还生怕合同上那一点委屈了她,处处要亲自过目。
段舒华心想,你忙个屁。
“烦得好。”
段昱时吃完午饭便走了,段望舒站在阳台上看他的车远远离去,心里不禁叹了口气。
近来绯闻傍身,她又没有要务要做,黎慈考虑到处境便大发慈悲地将芙提放养。离综艺开播和宋宛电影的预热还有些时日,她倘若想走南闯北地逛一逛,也有的是时间的。
但如果不是因为从小一起长大,段望舒或许也会被他的冷脸骗过去。
段舒华没接话,对着她吊儿郎当的模样开始说教,“待会有客人要来,你坐好一点。”
“一个阿姨。”
毕竟能在段家接见的贵客,从她所见之中少之又少。
家中阿姨忙着备茶,段望舒很顺便地去开了这个门。
只是眼前所见,长眼薄唇,窄脸挺鼻,岁月留下的痕迹不像是摧残,更像是风韵的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