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玥触及她受惊的眼神,心底都会叹一口气。原来段昱时喜欢这种小白兔的类型?但想起一些事情,又很快否决。
“芙提,我问你个问题。”
“你是不是在和段昱时谈恋爱啊?”她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却还是想要一个确切的回复。不可否认有些嫉妒,但还克制得住,于是又补充道:“我不会告诉季明信的,你放心说。”
芙提这时候才终于反应过来,伏玥原来和自己是情敌身份。
小女孩显然被吓到了,但伏玥还是穷追不舍,越想越不明白。
“那我换个问题吧,段昱时在床上厉不厉害?”
“我……”
芙提的羞耻心在她一个接一个的问题中落败,脸蛋涨得红透。
她正想凑近点,那看了许久好戏的男人便叩响了门板,解救了这场羞耻问答。
声音冷静又克制,是呵斥的前兆。伏玥对这语气再熟悉不过,瞥了眼不知所措的芙提,没劲地退开了。
他大步走进来,两三秒便到了跟前。芙提的心跳狂乱地在舞,恨不得将头埋进地底,能刨个洞逃走就更好了。
“我不在这几天,你在干什么?”
他显然是知道她的日常行为的,哪怕今天只是一个分镜没演好,副导也会吹毛求疵地来告状。所以问这个问题,段昱时并不是想要责怪些什么。
她在充沛的爱里长大了,抬起眼睛望进他的心底那块濡湿的土壤,从前支支吾吾说不出完整语句的嘴巴也变得灵巧,懂得讨爱人的欢心。
他还在问,为什么伏玥问她的时候,她不回答?
“你怎么不告诉她,段老师真的很厉害?”
年纪小再加上轻微恐高,对这种事情实在是兴奋又惶恐。
没办法藏好身体里因为重重寂寞而升起的暴虐,只好低下头去寻找那能够为抚平他的柔软嘴唇。
可缠绵的期限被他打断了,原因是:“好了,乖芙提。我感冒了,再亲该传染给你了。”
可小女孩多会蛊惑人啊,她若无其事地袒露自己的真诚和爱意,根本不去在乎那带来的杀伤力。她说:“好不希望你生病。如果我可以是一颗不会过期的感冒药就好了,这样就可以在每一个天凉风爽的季节里陪在你身边。”
他什么没说,努力平复着那份因这直白情话而起的狂喜。那大手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她的头发,时不时在她的脸颊上偷个香。他知道,芙提喜欢这样的事后温存。他也喜欢。所以总是不吝啬自己的时间,轻而易举地浪费出去。
他带回来的礼物上面是红蓝交织的包装,是三岁稚童都知道的国家旗帜。段昱时觉得这没什么好隐瞒的,于是如实告知:“我去了拉斯维加斯。”
“看我的姐姐。”
男人赤裸着上半身仰躺在沙发的椅背上,她蜷成小小的一团靠在他结实的臂膀中。像一只被圈养的小小狐狸。这个角度恰好能看见他漆黑的眼底,挺拔的眉骨,和不明显的唇珠。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很淡,眉眼之间比起愁云更多的还是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