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想破口大骂这没素质的行为，那迈巴赫便已经流畅地拐进右侧，在他们身旁停了下来。

“那不是段导吗？”监制战术性地抬了抬眼镜，把差点脱口而出的脏话咽了回去，“真是辛苦了，午饭时间都过了才回来。”

刚和投资方喝完早茶的段导当然不可能空着肚子，他甚至不忘点一份桂花栗粉糕带给吹了一上午冷风的芙提。

段昱时被那感激的眼神目送到电梯前，收起手机的瞬间脑子里思考了两秒。

成熟

当纷乱的思绪被打断，她光着脚匆匆忙忙去开门。

一边说一边把她提起来，车钥匙刮过颈后肌肤，芙提还没来得及说“凉”，就听见啪嗒一声，门关上了，车钥匙和她也都被放到了玄关的鞋柜上。

毛衣的触感柔软，她没忍住，歪头蹭了蹭。

“是不是仗着我不能拿你怎么样，就使劲不听话？”

“慢点吃，”他问，“午饭呢？不在你的肚子里？”说罢就伸手去摸她的小腹，才碰到单薄的里衣，就被芙提拍了一巴掌，挥开了。

段昱时就不再动手动脚。

他双手撑在她双腿两侧，将芙提环在用他身体围成的空间里，低头看着她腮帮子一鼓一鼓地咀嚼。

可偏偏安静吃糕点的人毫不自知，眨着眼睛在看他，甚至根本感受不到这份迫切。

他不急的。

“老师问问题要回答。”

“就是不开心。”她伸手接过段昱时递过来的纸巾，“副导说我还是找不到状态，早上演的不好。我不知道怎么办，所以不开心。”

“你亲自带我也没用啊。我演不好，和你有什么关系？”

段昱时知道她被那刻板的教条束缚，也明白来日方长。他无法具体举例，只想让她安心：“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过了几秒，她才扭扭捏捏地请求：“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她好难开口。心里所想的实在沉重又酸涩，卡在喉咙里咽不下去，如同在重要的宴会上喝到过期的葡萄酒，含在嘴巴里苦不堪言。

“段昱时。”芙提甚至察觉不到自己将声音放低，语气也是试探般的小心翼翼，“你……是和伏玥谈过恋爱吗？”

光靠猜也能得知——或许说从一开始段昱时就知道会有这天。两个容貌出众且都具备一定能力的新人，初生都是在二十打头的年纪，一朵花的完美盛开，惊艳了世人，就很难不被用来同台比较。

“没听什么。”多是对伏玥的称赞，再深点就是她和段昱时因为互相成就衍生出来桃色绯闻。

“真的没有。”他托盘而出，“她是喜欢过我，但我没有喜欢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