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紫阳艰难地抬起那仿若灌了铅的眼皮,脑袋里似有千万只蜜蜂在嗡嗡乱撞,昏沉欲裂的痛楚令他几近昏厥。他勉力撑开沉重的双眸,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呆滞。雕梁画栋,古色古香,奢华之气犹如实质般扑面而来。他茫然地望着这全然陌生的环境,喃喃自语:“这究竟是何地?”
这时,丫鬟小翠听到屋内的动静,如风般匆匆走进屋来伺候。她身姿轻盈如燕,身着淡绿色罗裙,腰间粉色丝带随风翩跹起舞,恰似春日里初绽的花朵,娇俏可人。小翠那一双灵动的眼眸满含关切,莲步轻移来到床边,轻声说道:“大官人,您醒啦。”
张子阳看着眼前这个不过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满脸的疑惑如阴霾笼罩,他眉头紧蹙问道:“你是谁?”
小翠惶恐地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惊慌与失措,声音颤抖着,仿若受惊的小鹿:“官人不认识小翠啦!”
就在这电光石火的瞬间,一股陌生的记忆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猛地灌入张紫阳的脑海。他的脸色刹那间变得苍白如纸,毫无血色,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仿佛狂风中的落叶。待他接收完这股庞大的记忆,忍不住爆出一声“握草”。原来,他竟穿越到了声名狼藉的西门庆身上,而且还是在害死武大郎的次日!
张紫阳呆若木鸡地坐在床上,眼神空洞无神,仿若失去灵魂的木偶,心中被绝望与无奈塞得满满当当,没有一丝缝隙。他怎么也想不到,别人穿越不是成为威风凛凛的宗门弟子,纵横江湖,快意恩仇;就是身世显赫的世家少爷,享尽荣华,呼风唤雨;再不济也是天赋异禀的圣子帝子,受尽尊崇,机遇不断。可自己倒好,竟穿越成了这遗臭万年、人人喊打的西门庆,马上还要面临武松的复仇怒火,真可谓是倒霉透顶。
他开始环顾这个房间,试图从周围的奢华陈设中寻得一丝慰藉。房间正中央那张巨大的檀木床,粉色纱幔轻垂,上面精美的花鸟图案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振翅高飞。床边的雕花梳妆台,摆满了金银首饰和名贵的胭脂水粉,璀璨夺目,香气四溢。铜镜反射着微弱光芒,似乎在默默诉说着原主人的奢靡过往,那光芒犹如狡黠的嘲笑,刺痛着张紫阳的双眼。
床对面的紫檀木桌上,摆放着一套精致茶具,茶壶和茶杯上细腻的山水画如梦如幻,仿佛将人带入了那宁静的世外桃源。旁边的巨大书架上,各类书籍琳琅满目,可大多是些风花雪月的诗词和不堪入目的淫秽画册,令人心生厌恶。
房间角落里的青花瓷瓶中,几枝娇艳鲜花吐露芬芳,那芬芳却带着一丝浮华的气息。墙壁上悬挂的名人字画,笔走龙蛇,气势不凡,可在这污浊的氛围中,也显得格格不入。
张紫阳暗叹道:“不过这房间倒是挺豪华的,终于不用再住在前世几百块的简陋出租屋了!”不过又想到原身西门庆与潘金莲的那些苟且之事,他心中既羡慕又懊悔,便宜还没占到,却要面临杀身之祸。他不禁暗自叫苦,怎么就如此倒霉,穿越到了这个遗臭万年的西门庆身上?
小翠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张紫阳,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一个不慎惹恼了这位主子。张紫阳瞥了她一眼,无奈地说道:“小翠,你先出去吧,我想独自静一静。”小翠如蒙大赦,应了一声,轻手轻脚地退出了房间,仿佛生怕脚步声重了会惹来祸端。
张紫阳起身走到窗前,缓缓推开窗户,清新的空气拂面而来,却未能吹散他心中的阴霾。他望着窗外的景色,心中思绪如乱麻。远处街道上行人如织,喧闹的叫卖声此起彼伏。他深知,这看似繁华热闹的景象背后,隐藏着无尽的黑暗与不公。
一想到武松,张紫阳就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他仿佛看到武松那高大威猛的身躯,犹如铁塔一般矗立在眼前,那双燃烧着怒火的眼睛,仿佛能喷出熊熊烈焰,将他焚烧殆尽。他深知,武松一旦得知兄长武大郎的死讯,必定会如同一头暴怒的狮子,不顾一切地来找他复仇。而原身,虽然有些拳脚功夫,又如何能抵挡得住武松的雷霆之怒?
张紫阳在房间里焦躁地来回踱步,脚下的步伐凌乱不堪,如同他此刻混乱的心境。逃跑的念头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但他很快就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在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里,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能逃到哪里去?
玛德!实在不行,就找人下毒,洒石灰,做陷阱,买通官府,请保镖,我就不信我这个现代活人还能让尿憋死!大不了人死鸟朝天。
说到鸟朝天,西门庆突然扒开裤裆看了看,原身本钱确实挺粗大的,怪不得能征服那么多美艳娇妻。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潘金莲那妖娆妩媚的身姿,还有吴月娘、李娇儿、孟玉楼、孙雪娥,李瓶儿等众多妻妾那千娇百媚的面容。
潘金莲那纤细的腰肢、勾人的眼神,如一汪春水,在他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还有吴月娘的端庄大方,犹如盛开的牡丹,高贵典雅;李娇儿的风情万种,恰似娇艳的玫瑰,热情奔放;孟玉楼的聪明伶俐,仿若灵动的百合,清新脱俗;孙雪娥的温柔婉约,仿佛娇羞的海棠,楚楚动人。每一个女子都有着独特的魅力,他暗暗感叹原身西门庆的艳福不浅。
“罢了罢了,虽说我本身是个正人君子,从不贪财好色,瞅一眼美女都浑身颤抖,既然命运让我穿越成西门庆,又给了这么大本钱,怎么也要物尽其用啊!嘎嘎嘎嘎嘎。”张紫阳喃喃自语道,想到此处,他情不自禁地流下了激动的口水。终于不用再在前世狭小的出租屋内双手磨出老茧,铁杵磨成针了。
他决定先不去想武松的事情,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也不枉自己穿越一趟。
“武松啊武松,你可千万别来得太快。先让我尽享齐人之福再说。”张紫阳双手合十,默默祈祷着,那模样既带着几分贪婪,又透着几分怯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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