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心动。
蛰藏在心底的欲望又再作祟,暮倾然只觉浑身都在发热,好像被热水淋了全身一样。
“暮倾然,你别走。”
闵沁扁了扁嘴,暮倾然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是那种经常夜不归宿的妻子一样,可她明明就没有。
“我就在这里。”
暮倾然哄了哄醉猫,松开拽着被子的手,然后把粘在闵沁脸上的青丝轻轻拨走:“看来你还认得我是谁。”
至少你知道我不是其他什么人。
“为什么不认得?”
闵沁激动起来口齿还算清晰,她撑起上身,手肘撑在床上,紧紧盯着暮倾然,好像在斗什么气一样。暮倾然正好倾身,闵沁这一动作瞬间拉近了彼此的距离,气息近得交缠,凌乱的念头也在交缠。
闵沁双手勾住暮倾然的脖子,把她拉近自己,在红唇相贴前停下来:“你若是换了模样,我也能认得你。”
其实闵沁很想说,无论你是什么模样,我都喜欢你,可是酒精作祟,别说条理了,她能完整说出一句话已经不错了。
闵沁低笑了一声:“我若是换了个模样,你怕是认不出我来。”
闵沁混乱的脑子不知为何想到了自己的中学时期,心魔已除,可她还是会偶尔想起那时候的自己,长发被剪碎一地的狼狈模样。
不知道怎么的,想起自己的狼狈和懦弱,便开始胡言乱语一番。
“认得的。”
暮倾然轻笑,伸手拂过闵沁的脸,褐色美眸望进闵沁的眼底,声音低哑地问:“接吻吗?”
闵沁‘嗯’了一声,双手稍稍用力,脖子微仰,红唇便贴上了暮倾然的。大概是酒精的影响,闵沁的吻变得杂乱无章,暮倾然怎么都带不回闵沁的节奏,两人的来回较量反而成就了一吻的激烈程度,虽乱但深。
杂乱的呼吸声正打乱理智的弦,在暮倾然把闵沁压下去的瞬间,闵沁唔了一声,这才把暮倾然所有欲望拉了回来。
暮倾然揉了揉闵沁的后脑勺,柔声问道:“疼?”
闵沁的头敲在了床上,虽知不会疼,可是闵沁唔的那一声却还是让暮倾然很是在意。
“不疼。”
闵沁的眼睛慢慢地闭起来,懒懒地道:“困。”
“睡吧。”
暮倾然的拇指指腹轻轻抹去闵沁嘴角那湿润的痕迹,低声道:“再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整理好我所有情绪好么?”
“好。”
闵沁下意识地应下后头微微歪斜便睡了过去,好像睡意早已侵袭许久,闭上眼就沉沉睡去。暮倾然坐了起来,给闵沁掖好被子,却没有立刻离去,反而坐着看了闵沁好久。
这世界哪有什么酒后乱性,不过都是借酒乱性罢了,像闵沁这么醉的,只能顾得上呼呼大睡了。
暮倾然的指轻轻勾住闵沁露出来的手指,在无人可知的时候,像是勾住了能让自己心安的船只。
可让自己在这茫茫苦海有所承载。
刚才她未曾告诉鲁琼,她不止是怕闵沁承受不了自己坏的一面,她自己对慕容婉月的恨依旧未曾消散。
若是真的准备好了,那么对慕容婉月应该也没有一丝恨意了,可是那十年的时光又要如何重拿轻放?
慕容婉月给了自己十年温柔,这是她亏欠慕容婉月的,而慕容婉月决绝的转身离去又亏欠了她多少期待,这些又如何清算?
暮倾然紧紧扣住闵沁的手指,并低声道:“我不喜欢她了,真的。”
但是心尚有余恨难消,又如何全心全意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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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沁第二天是带着晕乎乎的身体去招待火域的客人的。
酒楼里,大家都在说说笑笑,祁梨也难得跟李毓聊了起来。然而一直很活跃的闵沁却精神萎靡,柳舒云便担忧问道:“你怎么了?”
她身上的根基修复之后,柳舒云便很少看她这副模样。
“宿醉。”
闵沁捂住自己的头,有一点点痛,也有一点点晕,胃也有些翻涌,反正整个人都不好了。
那个甜甜的,味道却很冲的酒,怎么后劲就那么强?
柳舒云:“……”
还以为闵沁有什么不舒服,结果是宿醉,她是什么时候喝的酒?
“自己酒量不好还乱喝酒。”
“就喝了几口。”
柳舒云:“……”
这算是什么酒量不好,这简直就是酒量极差。
柳舒云早年就跟着暮倾然到处去,见的人多,喝的酒也多,练出了不俗的酒量,所以她现在真的很鄙视闵沁。
她也终于找到闵沁的绝对弱项了。
“你喝了什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