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在后宫医手遮天

第5章 惊鸿一现,刺客踪迹初寻(1 / 1)

范景轩绣着金线的龙纹袖摆扫过我的脸,血腥气混着他衣襟上的龙涎香直往鼻子里钻。

那刺鼻的血腥气让我皱了皱鼻子,龙涎香却又带着一丝神秘的气息萦绕在鼻尖。

我盯着他玉扳指上蜿蜒的血痕,喉头还泛着金牙碎片划出的铁锈味。

那铁锈味苦涩而又真实,在口中久久不散。

"陛下万金之躯......"

张侍卫跪得比御花园新移栽的罗汉松还笔挺,林暗卫的刀尖还在往下滴血,那滴答滴答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我摸着后腰被蟠龙柱硌出的淤青,那触感坚硬而冰冷,突然想起原着里这个月十五会有西凉使臣献舞——那刺客面皮虽被化尸水毁了,可银鱼符上的红土分明沾着艾草灰。

这红土和艾草灰的组合,让我心中隐隐有了一丝不安。

前些日子,我曾在一处隐秘之地见到过一块奇特的玉牌,玉牌上的纹理似乎与西域有着某种潜在联系,但当时并未在意。

如今,我装作扶簪子,指尖扫过青石砖缝里半片枯叶,"御药房上月晒坏的苦艾,都赏给浣衣局熏染宫娥的里衣了。"

林暗卫的刀鞘突然发出轻响,那清脆的响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范景轩摩挲玉扳指的动作顿住,月光落在他睫羽上,在眼睑投下蛛网般的阴影。

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目光在周围扫视了一圈,忽然抓起我手腕,沾血的拇指重重按在刺客留下的银鱼符凹痕处:"爱妃的羊脂玉牌倒是摔得巧。"此前,我在调查刺客之事时,一些不经意的小动作或许引起了他的怀疑,让他有了这样的举动。

我疼得倒抽冷气,腕骨几乎要被他捏碎。

那钻心的疼痛让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那枚本该躺在机关兽首眼眶里的玉牌,此刻正躺在他染血的掌心,裂纹恰好拼出半枚西域图腾——和今晨陈将军献上的虎符如出一辙。

由于之前有了玉牌与西域潜在联系的伏笔,此时这样的巧合也不显得那么突兀了。

三更梆子响时,我蹲在琉璃瓦刺客蹲过的位置,裙摆沾满御药房墙根的艾草渣,那艾草渣带着一股淡淡的苦味。

张侍卫说刺客轻功了得,可瓦当上的青苔只朝西北方向有擦痕——正对着陈将军暂居的撷芳殿。

"娘娘金枝玉叶......"

"张统领见过金枝玉叶拿银针挑马粪么?"我拨开被夜露打湿的碎发,那碎发贴在脸上,凉凉的,举起从瓦缝里抠出的半片金箔,"上月西凉进贡的佛像,贴的可都是这种掺了孔雀石的鎏金。"

林暗卫突然出现在飞檐上,吓得我差点摔了刚挖出来的证物。

这个原着里本该为男主挡箭而亡的暗卫首领,此刻正用剑尖挑起我裙角——下面压着块沾着红土的碎石。

"撷芳殿新砌的影壁,"他的面罩被风吹得猎猎作响,那风声呼呼地在耳边回荡,"用的正是南诏红土。"

五更天时我攥着证物去找范景轩,却见陈将军从御书房退出来。

他腰间新换的蹀躞带上,银鱼符在晨曦中闪着诡异的光,边缘还沾着半片没擦净的艾草叶。

我攥着那块沾着艾草叶的银鱼符布料冲进御书房时,范景轩正在批阅奏折。

烛火将他的侧脸映在青玉屏风上,朱砂笔尖悬在"西疆军饷"四个字上方,像一滴将落未落的血。

"这纹路......"他接过布料对着烛火细看,指尖突然被暗纹刺破。

血珠滚在月白色绸缎上,竟沿着经纬渗成半幅西域驼铃图——正是陈将军虎符背面的印记。

张侍卫的盔甲撞得珠帘哗啦作响:"启禀陛下,撷芳殿后墙的狗洞有新鲜血渍......"

"是马血。"我抢过话头,袖中银针挑起布料夹层里的草屑,"陈将军的坐骑昨日刚换过掌铁,蹄铁上沾着御马监特制的紫苜蓿。"针尖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青紫,那是紫苜蓿混合化尸水才会出现的色泽。

范景轩突然攥住我执针的手腕,龙涎香混着他掌心的薄茧蹭得我发痒。

他指尖拂过我手背被瓦片划破的伤口,从腰间扯下玄色锦帕就要包扎。

"陛下还是先包扎自己的心尖吧。"我抽回手,故意将沾血的布料拍在奏折上,"这暗纹要用西域童子血浸泡三年才能显形,陈将军府上可养着十二个西凉战俘的孩子。"

烛火爆了个灯花,林暗卫的影子在梁上晃了晃。

范景轩的喉结重重滚动,突然把我拽进怀里。

他心跳隔着龙袍震得我耳膜发疼,袖中暗袋里硬邦邦的玄铁令牌硌得我腰侧生疼——那是能调动三千禁军的虎符。

"再加十二名金鳞卫。"他贴着我的耳垂呢喃,呼吸烫得我颈侧起了一片战栗,"明日让尚宫局给你裁十套金丝软甲。"

我挣开他的怀抱时,瞥见张侍卫红着耳尖盯着自己的靴尖。

林暗卫不知何时已落在廊下,剑穗上系着半片染血的紫苜蓿叶——正是从我昨日被刺客划破的裙裾上缺失的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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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宫中的事情告一段落,接下来的几日我一直关注着刺客事件的后续。

七日后暴雨倾盆,雨水打在地上溅起一朵朵水花,我蹲在御药房檐下挑拣新晒的苦艾。

林暗卫像只湿透的鹞鹰落在跟前,面罩下传来闷响:"青州,云锦镇,百鸟坊。"

他抛来的布包砸碎了我脚边的药碾,那清脆的破碎声在雨中格外刺耳,孔雀蓝锦缎上绣着与银鱼符如出一辙的驼铃纹。

三只死去的信鸽躺在缎面中央,嗉囊里还残留着未消化的紫苜蓿。

得知这个消息后,我开始总结在皇宫中已发现的线索,思考着陈将军与青州之间可能存在的联系,推测着青州或许隐藏着更重要的真相。

我踹开范景轩御书房的雕花木门时,他正在给陈将军的请安折子画朱批。

狼毫笔尖在"西疆安宁"的"宁"字上晕开大团墨迹,像朵狰狞的食人花。

范景轩起身时带翻了鎏金烛台,滚烫的蜡油溅在他手背:"你当皇宫是西市骡马客栈?"他抓起我腕间垂落的孔雀蓝锦缎,"知道青州现在是谁的地盘?"

我反手亮出银针挑着的半片鱼鳞:"陛下可认得这是南海鲛人鳞?"针尖刺破他指尖,血珠滴在鳞片上顿时腾起青烟,"百鸟坊上月进贡的鲛绡,熏的可不止是龙涎香。"

雨点砸在琉璃瓦上如羯鼓轰鸣,那磅礴的雨声震得我耳朵生疼,范景轩突然把我按在堆满奏折的紫檀案上。

朱砂混着墨汁染红我的袖口,他咬着我耳垂发狠:"朕把金鳞卫都给你,但你要敢少一根头发......"

"陛下不如担心自己的头发。"我摸着他垂落在我颈间的发丝轻笑,"昨儿夜里给您添安神香时,顺手拔了三根验毒。"

三日后晨雾未散,我摸着藏在裙下的金鳞卫令牌掀开车帘。

十八辆一模一样的青帷马车从玄武门鱼贯而出,张侍卫扮作马夫冲我眨眼:"娘娘挑马粪的银针可带足了?"

林暗卫的身影在百米外的槐树上时隐时现,他腰间新佩的弯刀闪着孔雀石光泽——与西凉使臣献舞那日,刺客遗落的金箔如出一辙。

马车驶过护城河时,我摸到坐垫下范景轩塞进来的玄铁匕首。

刀柄缠着浸过紫苜蓿汁的绷带,夹层里藏着张皱巴巴的糖画,依稀能辨出个歪歪扭扭的"犀"字。

暮色染红云锦镇牌坊时,我嗅到空气里若有若无的苦艾味。

百鸟坊的织机声像无数只蚕在啃食桑叶,那嘈杂的声音在耳边嗡嗡作响,可街边卖杏花糕的老妪篮子里,赫然摆着三枚沾着红土的西凉银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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