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不能多听。

鸟语牌是能稳定诡牌状态，延缓复苏的存在。

即使对鸟语牌有一些了解，再加上一些想象。

如同第一重梦境里，白青对巴士行驶途中的街道景物没什么记忆——那时，她的注意力都在和方媛姐的通话之上。故而，梦境中的街道都是模糊的。

叶芝芝说道：“现在你相信这是现实了吧？”

叶芝芝：“……”

叶芝芝眸子不自觉睁大，她能听明白白青在说什么，也不愿意去怀疑自己的女儿。可是，白青的话的确匪夷所思，不过，她没作声，而是让白青继续说下去。

“要想知道你到底是不是在梦中，尝试进入意识海吧。

不能进，这就是梦境。”

她对白青摇摇头。

叶芝芝问：“为何能确定是你在我的梦里。”

“哦，这样啊。”

饶是白青都觉得她笑得十分瘆人。

叶芝芝看起来很平静，但已经疯了。

这一次她不着急了。

讨她遭遇袭击被困梦境的债。

讨囚母的债。

灯光并不刺眼，昏黄、柔和。

这里是小阳宅三楼，叶芝芝的房间。

这里毕竟是叶芝芝生活多年的地方，她对这里无比熟悉，梦里房间里的一切都很真实。

亲眼看到过叶芝芝自杀的一幕，白青已经知道房间里为何有这些布置了。因为，布置这间房的人需要防止叶芝芝自残。

因为，将叶芝芝关在房间里的人，需要防止她逃跑。

这里终于是现实了！

说话的人站在床边，白青早已注意到他。

“我是夫人的家庭医生。”

叶芝芝比白青先脱离梦境，但还没醒。平静的睡着，睡得很安详。

一般的营养液是蓝色。

“可你刚才说，她长期营养不良。”

白青固定住叶芝芝的手，西装男人动作熟练的找到血管，把针扎进去。

白青说：“扎针技术这么熟练，你不是真的医生吧？”

“我没说反，医院里扎针的是护士。”

“你在诡异医院里假装医生，又在孙家假装家庭医生，这都不清楚吗？”

“我以为是自己眼力好，才能认出你。原来是你故意让我认出来的吗？”

白青探望昏迷的方媛时，遇到一个自称是方媛主治医生的男人。与其数次见面交涉，还在他的引导下，想到制作孟婆诡牌，来帮助方媛渡过危机。

那时候的白青初进诡异世界，什么都不懂。

现今的诡异医学还没有达到破解诡异复苏的影响的高度，他凭借的是预知的能力。

白青面对面看着他，没觉得他的容貌有什么异常。

可若是让白青立刻描述出他的长相，白青描述不出来。

好奇怪的人。

说话也古怪。

白青：“……怎么称呼？”

“所以你能知道未来的事情？”

“你能帮我什么？”

“你应该是多此一举吧。叶芝芝……我妈知道梦魇。”

“等等，孙家外家是什么意思……孙家，还有一个内家？”

白青听得蹙起眉头。

一个孙家就几乎能和总部比拟！这样的实力，怪不得叶芝芝多年以来被困死找不到出路。

显然，这次试探的结果让叶芝芝失望了。

白青问：“你为什么要帮我？”

双方又没有交情，他何必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