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尸病毒和异能相关。拥有信息素的alpha和oga在异能提升速度上，明显比beta更快。信息素有助于提升异能。”顾清霖倒是知道这件事，因为学校里有教过。

但oga能够靠给alpha生育待在安全的基地里，不外出猎杀丧尸。因此，就算oga有信息素帮助，也比不上勤奋的beta。所以世界才会形成oga不如beta的观念。

“顾清霖的生命异能可以清理丧尸病毒。”白笑语气里带着激动，说，“但其他人不像你有生命异能。但是，每当有人觉醒异能，或异能等阶的时候，还是能从丧尸病毒的口中活下来。”

“所以说，每一个人其实都拥有属于自己的‘生命异能’，每个人都可以凭借自己的‘生命异能’来抵御丧尸病毒。”

顾清霖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如果人体没有和丧尸病毒抗衡的力量，那在感染病毒的时候就变成丧尸。白笑只是将这股人体自带的力量统称为“生命异能”。

“你是说，这股力量让展天瑞突破六阶？”林部言问。

“没错。”白笑说着，转头看向白磷，“你先发现的，你来解释吧。”

“你解释。”白磷低头，翻动展天瑞的数据报告。

白笑还在激动中，白磷不说，他也憋不住。

“就像植物。”白笑说，“很多长在贫瘠土地的植物，就算根茎细小，还是会用尽所有的能量开一朵花，结一颗果，就为了能让自己的种子散播，延续后代。”

接收到白笑的视线，林部言说：“标记就是alpha播撒种子的方式。”

“没错。”白笑双手比划着，“在alpha标记oga的时候，身体会放弃其他一切，只为了点燃一次生命力。”

生命力提到最高的时候，也就是生命力克制住丧尸病毒的时候。

“不可能吧。”林部言提出了反对说法，“如果标记oga就能活下来，不会有这么多alpha离开。”

“没错。”白笑很开心，因为林部言问到了重点。

他说：“标记能提升生命力。但是，只有标记比自己异能等阶更高的oga，才有活下来的可能。”

顾清霖明白了，“但这世界的oga没有被重视。oga的异能普遍比alpha低。”

“没错。”白笑说，“要通过标记活下来，必须满足三点。一、alpha身中丧尸病毒，但勉强维持平衡。丧尸病毒太强就直接没了，也等不到标记。二、两人都没有永久标记过，才能让身体对延续子嗣的渴望达到最高。三、oga的异能必须比alpha高，oga才能不被alpha的丧尸病毒感染，还能反过来克制alpha身体里的病毒。”

“alpha标记oga的时候，并不只是alpha单方面注入信息素，alpha还会从oga的身体抽取信息素。两人是相互循环的关系。”

“只有这样，丧尸病毒进入oga的身体，oga不惧怕比自己低阶的丧尸病毒。alpha抽回信息素时，新来的信息素又能压制alpha体内的丧尸病毒。”

“alpha繁育后代的渴望，提升了alpha自身的生命力，有效克制清除丧尸病毒。”

条件听着简单，实际上非常苛刻。

能同时满足这三个条件的恋人有多少？

由于oga肩负孕育后代的责任，大部分oga从小就被养在安全的基地里。因为只要留在基地生孩子就可以，不需要杀丧尸，也就不会倾注过多晶核资源给oga提升异能。这就导致了oga的异能普遍都比alpha低。

即使偶尔出现有oga强alpha弱的情况。alpha也不一定就倒霉地感染丧尸病毒。

万一出现像半山基地那样的丧尸潮，大部分alpha都会先在安全的基地里，先对oga标记，然后才出去猎杀丧尸。

哪怕真有三个条件都满足的alpha。为了让深爱的oga有和其他alpha孕育后代的机会，身受丧尸病毒折磨的alpha也会拒绝标记oga。alpha自己都没有求生的想法，即使标记，生命力达不到对抗丧尸病毒的作用。

条件太苛刻。

想到这里，林部言看向展天瑞的眼神也变了味。

明知道自己要死，还标记oga。也不知道该说展天瑞自私呢，还是太相信顾清霖没了他也能活得很好。

只有坚信顾清霖不会因为标记受影响，展天瑞才能义无反顾地咬下去吧。

不过作为研究者，林部言还是感谢展天瑞的这一次自私。

因为展天瑞自私，他们这些研究者才能找到新的研究方向，有望研究出更加有效的丧尸病毒解毒剂。

“那我已经六阶了，为什么还是对他身体里的丧尸病毒无效。”顾清霖想不明白这一点。

既然生命力这么有效，那他的生命异能也该有同样的效果。

这个问题，林部言倒是清楚。

“他身体里的病毒不是被咬的丧尸病毒，是经过人工处理的。”

“看着像五阶丧尸病毒，能被五阶巅峰的他维持平衡，但实际上是减弱后的六阶丧尸病毒。”

“你的生命异能才刚到六阶，和他身体里的丧尸病毒同级，当然清理不掉。”

而展天瑞在五阶巅峰已经很久，又有顾清霖长时间的生命力灌输。这样长期调养下，其实展天瑞的身体和生命力已经触摸到六阶的门坎。

所以本来就势均力敌的能量，再有信息素标记引爆自身的生命力，也就能压制那些六阶的丧尸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