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弟弟那种性格变态又丑陋矮小,像个猴子一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有人喜欢呢,所以我的人当场就拒绝了。”薇薇安一副鄙夷不已的模样皱着眉头道:“但没想到他居然发疯一样的把自己的手脚撞断,还把肠子也挖了出来,我的人去劝阻还被贱了一身血,想想恶心。”
薇薇安说完似乎真的想到了什么画面一样,拿出丝帕捂住了嘴巴,动作幅度不小地干呕了两下,才抬头看向一众气愤不已的人和站在最前面浑身透着一股戾气低头沉默的孟德知道时机差不多了。
于是她冷哼了一声才道:“赶紧去把他尸体火化了,这种脏东西不配安葬在墓地里,别脏了我的庄园。”
说着她就招呼其他人,转身走向出口。
在时下所有人都讲究入土为安只有传染病人才会火化的时代,这句他不配安葬墓地的话犹如导火索一般,直接击垮了孟德心里最后的防线。
他阴冷的抬头看着薇薇安的背影,缓缓伸出左手抓住手下的佩剑然后猛地往前冲去。
“给我杀了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孟德的怒吼声在身后响起。
其余众人也知道今天不能善了了,对视一眼也跟着冲了上去。
走在前头的薇薇安听着身后刀剑划破空气的声音,湛蓝色的眸子闪过冰冷的笑意,她没有回头只淡淡地道:“阿瑞斯,把他们这群犯上作乱的家伙……全砍了。”
“是。”早有准备的阿瑞斯轻声应着,看着提刀冲上来的孟德,抬起手臂将短刀横在路身前,嘴角更是牵起浅浅的笑。
他很少会笑多数时候都是面无表情,但此时此刻冷硬的脸上却带着笑意,压着眉眼看着眼前的人,兴冲冲的带着某种兴奋的意味。
长剑划破空气,直冲脑门。
阿瑞斯不躲不避,抬起短刀砰的一声挡住利剑,又迅速压着短刀卸力往前冲,带着刀剑摩擦的火星子冲到孟德身前,然后手腕反转噗嚓一声就将孟德的手筋切断。
鲜血喷洒而来,孟德哀嚎一声左手顷刻间废掉,手中的剑更是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阿瑞斯毫不停留,提着短刀将右侧的人一刀割喉后又转身迅速将短刀扔出去,准确无误的插进的左侧袭来之人的脖颈中。
几乎是几息之间,冲过来的四人之间就废了三人。
阿瑞斯缓缓的站直身体,黑压压的目光落在最后面那个,虽然站着但已经面色苍白连连后退的男人脸上,眸中带着几分意犹未尽。
薇薇安听着身后安静的声音就知道阿瑞斯已经单方面碾压了,她提着裙摆缓缓转身看了一眼不远处惊恐的男人,又看向地上两只手都被废了,此刻正面色狰狞的孟德。
他的右手刚开始的时候就被阿瑞斯踩断了,现在左手手筋又被挑断了,正哗啦啦地往外冒血,看着是变成了一个十足的废人。
但就算是废人,薇薇安也并不打算放他一条生路,她侧头看向满身是血正扶着妹妹的阿修斯,轻声问:“要自己亲自动手吗?”
“要。”阿修斯的声音轻缓,却带着浓浓的恨意。
薇薇安上前扶住碧丽转过身背对着阿瑞斯等人,目光落在幽暗的小门上轻声道:“那就去吧。”
碧丽身上到处都是伤痕,疼到颤抖却并没有和薇薇安一样回避,而是回头死死地看着,看着这个压了他们一家这么多年的人,如何在哥哥手下慢慢死去。
好一会儿后哀嚎声停止,耳边响起脚步声,阿修斯脸上滴着血缓缓走到薇薇安跟前,垂眸看着她。
看着这个突然降临在他昏暗的世界里,三言两语就将他多年的噩梦掐碎的女孩,眼中涌出热意,掉下了混杂着血水的泪。
他从来没想过,原来有人真的能这样轻易地就将压在他身上大山覆灭,又随手将他从深渊拉出来。
薇薇安的眼睛弯了弯,不顾他头上的血液抬手轻轻地揉了揉他的寸头,轻声道:“阿修斯,以后就不做噩梦了。”
阿修斯闭着眼睛感受着在她身边才独有的安全感,轻轻地嗯了一声。
阿瑞斯在后面看着眼前的一幕,低头看向自己沾染着血液的手掌,杀戮过后的燥热冷不丁的就消散了。
心头有些莫名的烦躁,他回头看向唯一活着的那人认真地思考着如果现在拧断那人的脖子,心头会不会爽快些。
但他还没付诸行动就听到门口传来响动,他眉头一挑下意识地看向薇薇安,而薇薇安也在同一时刻向他投来目光带着某种特殊的默契,不知道为什么他心头的烦躁莫名就烟消云散了。
“阿瑞斯。”她说。
“是。”他回应。
薇薇安指着他身后唯一活着的人,缓声道:“让这个人好好地把孟德怎么企图谋杀我的全过程讲给我父亲听。”
“是。”阿瑞斯明白了他的意思,应了一声转头走向唯一活着的男人。
薇薇安将扶着碧丽的手松开,用沾满鲜血的手随手抹了几下裙子,给裙子染上血迹随后平静地等在门口。
木门被推开,哈伦为首的侍卫手持刀剑冲了进来。第一眼就看到了白皙的双手沾染着刺目的血液,面色略显苍白的薇薇安。
哈伦先一步跳下台阶冲上来,却被后面的霍尔推开,先他一步冲向了薇薇安。
薇薇安看着眼前的两兄弟,抬起一只沾满血迹的手伸向两人,然后在两人触碰到她身体的瞬间,缓缓闭上湛蓝色的眼睛,脑袋一软倒进了两人的怀里。
整间牢房瞬间哗然,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奔向了这个千娇万贵的女孩。
第35章 一支亲兵
薇薇安原本是装晕的, 但因为感冒刚愈又接连发生变故看到了许多让人不适的画面,装晕闭了会儿眼睛居然真的就累睡着了,等再醒来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了。
身边有刻意压低声音的交谈声, 薇薇安没有睁开眼睛, 而是控制着眼珠滚动的频率安静地听着身侧哈伦和霍尔的交谈。
“阿瑞斯也太凶残了,你看到那些伤口没?招招式式都是奔着要害去的。”哈伦的声音里带着些唏嘘和庆幸:“不过今天幸好有他在,要不然妹妹真的要有危险了, 等她醒了我要好好说说她,实在太冲动了。”
“她不是冲动,她是气愤又恶心。”霍尔的声音紧随其后:“连皇城的贵族都不敢打她身边人的主意,韦尔区区一个破落户, 连爵位都没有的人居然敢将她身边的人当成泄欲工具,她没有当场炸掉算是好的了。”
“对,妹妹在皇城就最讨厌修道院那些明里暗里的事,今天也难怪被气到昏厥。哈伦说着又想起那些被薇薇安罚跪在角斗场的侍卫, 皱着眉头问道:“还有角斗场那些侍卫怎么回事?居然敢对妹妹阳奉阴违。”
“老大已经审出来了, 那些侍卫和韦德后面都是西尔公爵。”霍尔的声音有些冷:“老大想动角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倒是没想到薇薇安误打误撞给灭了。”
听到这里, 薇薇安就知道自己可以醒了。
她缓慢地煽动了一下眼睫, 抬头看向画着复杂壁画的天花板呼了一口气才坐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