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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得想要咬下去。
不只有烟素一个人产生了吞噬的想法。
林茧恒的yu更直白,更恐怖。
她想吃掉烟素。
就在这一秒,疯狂的想要咬掉烟素的嘴唇,喝掉烟素的血。
把她拆成可口的甜点,真正的蛋糕,然后彻底吃掉她。
林茧恒在意识到这可怕的yu望后停止了这场闹剧。
她有强悍的自制力,和某种不存在于这个时代的羞耻心。
以及对留在文明那一侧的坚定。
林茧恒在一次深呼吸后把方才的所有异常都抛弃,打开手机的探照灯,老老实实给烟素检查起牙齿的情况。
“烟姐姐,你的牙齿长得很漂亮。”林茧恒收了角色扮演的状态。
烟素还没能从被林茧恒操控的感受里走出来。
“嗯……”她轻声不算回答,只能算无意识的going。
声音很柔很娇,就好像被林茧恒的夸奖弄疼了。
林茧恒歪头,不太明白烟素的意思。
摸索着,继续往下一颗照。
“也很健康,都没有龋齿。你小时候肯定不爱吃糖。”很正常的话。
慢慢把烟素从沉浸的状态牵引出来。
就好像宠物犬的牵引绳,只是在烟素清醒的那一刻换成了领结或项链。
烟素缓缓睁开眼。
林茧恒正替她蒙着眼,挡住太灼目的光线。
她的睫毛刮过林茧恒的掌心,隔了一层手套,只把烟素自己刮得受不住。
眼泪滴落,她重新闭上眼。有手套在,林茧恒没能察觉到。
“你有听说过牙齿矫正吗?”检查之余,林茧恒跟烟素闲聊起来。
就好像刚刚那过分越界的,坐在上位蔑视一切的人,不是她林茧恒。
烟素也慢慢从感官里出来,这股反差却成了烙印,让她偶尔闪回这份记忆,都想要跪在林茧恒脚边向她臣服。
也对。烟素想,自己本来就是林茧恒的宠物,加上一份喜欢之后,哪儿还需要林茧恒去做什么,说什么呢?
她存在于那里,烟素就会匍匐着赶到她脚边,亲吻她,献上忠贞。
“嗯有。”烟素没法说话,只能用鼻音回答林茧恒。
“对哦,你不能说话。那你听我说就好了。我以前,就是生活在原世界的时候,我牙齿可烂了。”林茧恒把自己攒钱做矫正的事当笑话讲给烟素听。
烟素却抓住她的手臂,很是担心的抬起睫毛,忍着泪水望向她。
“……没事啦。”林茧恒呼出一个笑,浓浓的安抚性质,不只是在安慰替她担心的烟素。
“都过去了。也还好我不是那个世界的人。”她挪开眼,只是因为心房有什么被撕开。
长久以来的沉重和压抑被连日撕开。
安全感碎了个彻底。
林茧恒把无法安放的迷茫重新堆叠成保护壳。
却在烟素的关心面前轻而易举的破裂。
真是……讨厌。
烟姐姐为什么这么好呢?当个笑话听过去,不也可以?
她刚刚还那么过分的逗了烟素。
现在这样,叫她如何抑制这颗,想要吃掉她的心?
林茧恒看着烟素的唇珠,眸光微颤,像清风拂泊。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在经历怎样的煎熬。
撕咬的坏的,疼痛的,恶心的肮脏的血腥的。
会伤害到烟素,让她彻底泯灭,成为破碎的肢体,而不是可爱的人。
所以,她不要吃掉她喜欢的烟素。
这可是她安定的港湾,温馨的锚点。
林茧恒又一次抚过烟素的唇珠,这次不带任何旖旎的欲念。
分不清喜欢和食欲的孩子,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
林茧恒到最后才看向那颗被崩掉的牙。
“断了一半,我可怜的烟姐姐。”一边抚摸那仅剩的一半,一边揉起烟素的头。
烟素保持这样张嘴的姿势,已经大半个小时了。
腮帮子有点酸,为了和主人接触,烟素还能忍。
“真是吃巧克力吃断的?”林茧恒还有点不敢相信。
她买的巧克力里是带了点坚果,但至于吗?
烟素的牙齿整齐漂亮,不像会这么脆弱。
林茧恒把打光拉近了点,想仔细看看。“闭眼哦,我再看看。”
烟素保持仰头的姿势没有动。
她的牙齿、舌头,整个口腔都在林茧恒的掣肘之下。
她的头也被林茧恒掌着。
她整个人都是林茧恒的,主人说什么便是什么。
“咦?”林茧恒照了半天,还真看出来奇怪的地方。
“这坨黑色的是什么?”人的牙齿里有黑色物质吗?
这不像龋齿,也不是食物残渣。烟素清理的很干净,就连味道都只有淡淡的薄荷味。
林茧恒试着去拔。
烟素猛地蹙眉往后缩,是疼痛带来了本能反应。
“痛……”烟素捂住嘴,疼到要跟林茧恒撒娇了。
明明没感觉过那里有东西,林茧恒一碰,就痛到锥心。
“很疼吗?嵌入神经了?”林茧恒脱了手套,抱住烟素,坐在她旁边仔细询问。
“嗯,不知道是什么,主人刚刚拔的时候就感觉整个牙床都被带了起来……”烟素现在眼底都还有泪。
就像吃了爆辣米粉,一口就能销魂五分钟。
“还有点麻麻的……”要不是林茧恒空着手出来,烟素都以为自己的牙被她拔了。
“行。我们去看看,我联系一下医生。”林茧恒抚过烟素的额角,替她擦去豆大的汗粒。
小猫可怜兮兮的望着她,还想钻到她掌心。
林茧恒却没有像以往一样满足烟素的粘腻,已经打开光脑去找陆鸢尘了。
烟素愣了下,只得寂寞的缩在林茧恒身边。
林茧恒等待电话接通的时间里,情绪降至冰点。
她当然记得黎昭歌说过,要注意她身边的人。
尤其黎昭歌说这话的时候还看着烟素。
林茧恒知道自己的身份不会只有那五个人知晓,所以才在发现烟素体内有东西的那一瞬感受到毙命的窒息。
从春日跌落冰窖,冻彻骨髓。
她只有这么一个珍视的小猫。
她养活的,她捡来的。
独属于她的,没有人要的小猫。
为什么……就不能只是她的小猫呢?
林茧恒无法接受烟素的靠近别有目的。
到陆鸢尘那边接通电话,林茧恒的情绪依旧在酝酿风暴。
“小珩?”陆鸢尘冷静的声音传来,没什么温度,但也算不上冷。
林茧恒勉强遏制住过度的思考。
不要自己把自己气死了。林茧恒告诫情绪,强行用精神力压制爆发的小角。
她换上正常社交的*语气。“姐夫人。我家魅魔姐姐牙齿有点问题,可以找你帮忙看看吗?”
一句话也是给烟素的交代。
她的手放在了烟素身旁,在赌。
烟素,也确实抱住她的手,轻轻蹭了起来,而后把头贴上她的掌心。
她的烟姐姐多乖啊。
万一只是卡了个坚果呢。林茧恒闭上眼。
再睁开,眼底的淡漠散了。
“拔牙?你可以来我医院,不过我不是牙医,我让我同事给你……的魅魔看看。”
林茧恒谢过陆鸢尘,挂断电话往后倒。
烟素就在她旁边好端端的侧卧着,脸上还粘着她试探的手呢。
不会有事的。
林茧恒收手,滑过烟素光洁的脸,带走一滴泪。
“咱们收拾一下,马上就去做检查。要真有什么,可以现在取出来。”林茧恒反过来安慰她的小猫。
烟素起身,海蓝的眼眸亮着波光。
多么纯粹。
“别怕,你是我的魅魔姐姐。”林茧恒朝她伸出手。
只要,还是她的。
烟素也想,她就是林茧恒的。
她们相拥,林茧恒的情绪终于得到些许安慰。
换完衣服,就准备出门了,烟素戳戳林茧恒的手臂。
“怎么了姐姐?”林茧恒回过头,以为烟素牙疼,或者衣服拉链拉不上。
“主人。”烟素鞋都换好了,甚至还戴上了口罩。
就好像她的唇齿口腔,也是林茧恒的所有物。
林茧恒看过以后,就不能再对外展示了。
这点小心思,烟素没有明说,林茧恒却依旧意会到,心口发麻,忍不住伸出手。
去整理口罩旁的碎发,将它们挽在烟素耳后。
就像在说——“你要乖巧”
烟素眯起眼睛,尾巴高翘成主人的模样,也在回答——“我会很乖很乖”
她是林茧恒的魅魔,林茧恒的小猫。
于是林茧恒奖励她,摸过她的耳朵。
“项。圈。”但烟素想要的不是这个。
她把那个不大舒服,却刻有林茧恒名字的项圈拿了出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