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音觉得有道理,拿出手机拨通霍时卿的号码。
……
谢家大宅偏厅,霍时卿正坐在黑檀木椅上饮茶。
谢老爷子隐居多年,不问世事,谢氏完全交给谢家主和谢夫人,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在人前露过面了。
“不知谢老先生找晚辈所谓何事?”霍时卿轻抿一口茶,不卑不亢。
霍时卿微微挑眉,“是。”
四年前……
但某一天,她还是受伤了,浑身是血,摆脱霍时卿把她送到某一个地方。
没有。
霍时卿摇头,“并无。”
“你若是想隐瞒什么,那几个小辈能轻易被你骗过去,但我可不好糊弄!”
就在这时,他手机响了?
霍时卿目光平静,“不知道晚辈是否方便接听?”
霍时卿这么毒舌?
霍时卿低低轻笑,按下接通键。
霍时卿看了谢老爷子一眼,而后缓缓道:“谢宅太大,迷路了。”
霍时卿淡淡低笑,“不用,我找到路了,很快就到。”
谢老爷子喉头梗了梗,随即不耐烦的挥挥手,“你倒是还有点自知之明。”
霍时卿眉梢微挑,“霍某又不是蠢人。”
倒不是他故意针对霍时卿,他只是想弄清楚一些事情的真相。
但四年前,鬼医在某一天忽然说北音出事了,匆匆从家里离开,连手机都没带上,外套都没穿,就这么出去了。
北音浑身是血的被霍时卿送回家,可从此后,再也没人见到过鬼医,也无人知晓他的下落。
他不明白为什么鬼医当时会说,觉得北音出事了。
鬼医失踪,北音受伤,唯独霍时卿完好无损。
但无论是调查或者试探,霍时卿似乎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
季老夫人看着慕北音和谢家人其乐融融地坐在主桌,气的脸上肌肉直抽搐。
她得想个办法让谢家厌恶慕北音……
门外的人……等等,霍时卿?
季老夫人没忍住阴阳怪气了一句,“北音,看来霍先生是来找你的。”
季老夫人冷笑:“霍先生是不是不知道你和谢家的关系?他担心你被欺负,才来的?”
季老夫人:“……”她在嘲讽慕北音就知道靠男人,慕北音听不出来?!
季老夫人深吸一口气,“呵呵,不过北音你也真是的,出门在外不能只靠老公啊,有时候也需要娘家人的撑腰。”
季老夫人舒坦了,正想再讥讽两句,就听见慕北音又道:
季柏城脸色一红。
谢夫人:“……”
谁说北音听不出来季老夫人的嘲讽,这不是阴阳怪气回去了吗。
也对,季老爷子向来不管事,季柏城又无能懦弱,这两个男人可不就是不靠谱吗?
霍时卿云淡风轻地往主桌走去。
霍时卿很有风度地拒绝了,“霍某今天作为家属出席,敬酒就不必了。”
众人这才明白,主桌空了一个座位是为什么,原来是给霍时卿留的。
谢拂晃着酒杯,看了霍时卿一眼,意有所指,“霍先生来得有点晚了,刚才发生不少好戏,你没看到真可惜。”
谢拂马上意味深长,“哦……刚才有人教育北音,说只靠老公没用,需要有强大的娘家背景,这不就是在暗示北音的娘家不够强大,你说好笑不好笑?”
季老夫人脸色涨红,气的只翻白眼。
众人下意识朝季老夫人和季柏城看去,季柏城恨不得钻进地里。
背景还不够强大?就算是霍某也不敢轻易得罪,我倒是想知道,谁这么不把谢家放在眼里?”
霍时卿若有所思地点头,“霍某明白了。”
霍时卿:“原来是季老夫人谦虚,虽然北音在法律上和季家无关,但血缘上确实是季家的女儿,季老夫人觉得北音的娘家不够强大,应该说的是季家自己。”
谢拂没想到霍时卿比自己还毒舌,咳嗽一声,“嗯,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没想到季老夫人是在反思,谢某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