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时卿一字一句清晰道：“那是因为，季老夫人知道，慕夕语和星绫女士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让你别说！”

北音，是爸爸啊……

但被他愤怒打断了。

他知道这几份亲子鉴定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慕夕语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他的亲生女儿很可能是……慕北音。

他不敢相信，不愿相信，他只想逃避。

季柏城踉踉跄跄，他想起来了……霍时卿和慕夕语的婚事是元苓一手促成，可元苓那么憎恨星绫，为什么……

霍时卿意味深长，“季董，说来真讽刺。季老夫人知道，季长铭知道，我知道，阿倦知道，身为外人的元苓知道，只有你这个亲生父亲……居然不知道。”

亲子鉴定，对，他要仔细看看！

“不要啊爸爸，你真的相信他们吗！”

“季董，没事，撕了这一份还有其它的，医院的打印机没坏，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霍倦道。

海城是季家的地盘，海城的医院的鉴定结果都是这样，还能有假吗？

那他的亲生女儿是谁……季柏城抱着一丝微弱的希望想，千万不要是慕北音。

人群里不知道是谁开口，“季夫人叫做星绫？这不是慕北音妈妈的名字吗？”

“我记得林茹因为嫉妒她，在她死后都不准别人提起‘星绫’这两个字。”

“还有慕夕语抄袭了星绫夫人的设计图，这些……季董都不知道？”

霍时卿脸上没什么情绪，“这位就是季夫人，对么？”

二十多年没有见到的人、二十多年日思夜想的人，忽然就这么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霍时卿淡淡收回手，让季柏城扑了个空。

他故意顿了顿，“留给北音的遗物，不是你的。”

“不止是照片，还有她的日记、遗产、设计图，一切的一切，全都留给了北音。”

季柏城一个踉跄，扑通一声摔在地上。

她是慕北音的妈妈。

啊啊啊！

季柏城终于承认，是他弄错了，怎么办……季家已经和慕北音不死不休，她的手，她受的委屈……甚至一刻钟之前，自己还为了慕夕语而鄙夷她……

慕北音捋了捋头发，神色淡淡，“季董弄错了，你女儿是慕夕语，不是我。”

他不敢，所以他只能承认自己错了。

慕北音挑眉，“季董，我妈妈没有换过名字。”

这些事情虽然过去二十多年，但想打听，终归是可以打听到。

现在弄错了，他竟然还把责任全部推在别人身上。

她完了，季柏城已经知道了真相，她完了！

慕夕语尖叫起来，她就算要死了，也要拖上慕北音一起死！

“慕小姐，小心啊！”

有人闭上眼睛，不敢看了。

霍时卿咔嚓一扭，慕夕语顿时响起杀猪般的叫声，双目猩红，“你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不去死啊！为什么要抢我的东西，为什么！”

“慕夕语，偷来的东西霸占了太久，你还真以为那就是你的了？”

就是这个人造就了她的痛苦……长达十几年的霸凌，四年前的追杀，但一切都过去了。

慕北音挥了挥手，仿佛挥走一个垃圾似的，根本没把慕夕语放在眼里。

慕北音瞬间不困了，谁？舒夫人？

地上的慕夕语还在找他求情，她一边破口大骂慕北音，一边哈哈大笑自己才是季家大小姐，好像疯了。

苏星绫死后，慕北音在慕家过的是什么日子，慕家如何算计她，慕夕语怎么买凶杀人，怎么追杀她。

城知道，慕北音的人生有多惨，而是——

季柏城惊恐摇头，“北音，你听我说，我当时不知道……”

“帮害死星绫女士的林茹的亲生女儿，折磨你自己的亲生女儿，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季董。”慕北音对这个父亲因为没有期望，所以谈不上失望，但此刻她都看得出来，这是个没有担当的男人，她妈妈能看得上？

季柏城疯癫，“我不同意！”

“你和我妈妈并没有登记结婚，在法律上你和她完全无关，我是她的女儿，我只属于她，所以，你没有资格借用她的名义来骚扰我。”

“没结婚，没领证，你们算是哪门子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