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外转室内,过沉的色叫人双目模糊宛如瞎子,但耳畔气息、鼻尖蹭擦的布料,两腕束紧的力道忽然黏起来......
他们贴的过于紧密,且她备受桎梏,有些挣扎不开。
“你......”
她刚启声。
门板多出一股力推门:“秉笔,什么东西砸了,我正要回去,听到声音特来问问,您还好么。”
是唐素。
陆斜钩着她脚踝,遣力一踹将门抵紧,怕唐素推开。
想起刘栩昨日说陆斜在院外,说不定已经听到当年害他全家枭首的是自己,就地监刑的是自己,将他害成这般模样的还是自己。
陆斜现在......是来亲手复仇的吗。
祁聿喉咙激颤阵。
理智告诉她该叫唐素进门,唤人将陆斜拿住押开。
眸子此刻适应屋内浓色,她能瞧见陆斜半分轮廓,将她罩得一丝不透。
陆斜身影压得她有口气没衔上,叫祁聿愧悔地拧过视线。
陆斜两只手将人朝身上带一把,叫人彻底贴怀中。
祁聿突然拼命挣扎。
他掌下使力将人两只腕子掐紧,颈子垂下,唇峰不小心擦到祁聿额角,人倏然不动了。
他嗓子哼出散笑,颈子顺着缓缓朝下。
唇峰擦过人眉尾、眼角、到面颊时肩胛略提,唇角正巧将人耳尖触到。
“说话啊,他进来看清我们,这算不算捉奸?干爹,救救我,老祖宗要认为我轻薄你,会杀了我的。”
“我不想死。”
“你救救我。”
陆斜字字轻飘,浮游在耳尖,裹着热息直往体内钻。
明明是轻佻言语,却叫他以讨饶姿态说得黏黏糊糊,娇声娇气的做作又不合他言下极力忍着的笑意与满足。
一种怪诞的撒娇嵌着得寸进尺的讨求,如温柔刀磨杀人。
她胸腔起了阵不明瘙痒,惹得人气息急促又染了股酥软游在脊柱中,这种诡异之感在周身形成涟漪层层荡开。
涟漪细纹每撞一回切实感官,她气息就重一分。
“你......”
“秉笔!你到底如何了!”
唐素一声焦急将她唤清几缕神智。
她仰头,眸底更清晰几分,陆斜软糯含笑的眼睛水灵灵的漂亮,里头清澈纯质。
陆斜眼底尽是她,旁的东西根本看不到半分。
陆斜这种模样简称:不谙世事的蠢货。
看来是不知昨日种种,老祖宗想骗她与陆斜离心......虽日后还是有暴露风险,眼下能用还是要用的。
祁聿抿紧唇。
愧怍顶了顶心绪,她又悄然将难过歉疚强摁紧心底最深处掩起来。
脚下门又被唐素推搡把,看样子是要进门。
陆斜蓦地松开她的手,放肆地揽住她腰推着退两步,将她摁在门板上抵住唐素下次可能的突然动作。
脑袋拢祁聿耳侧,“你......”要我死?
刚出声,一只手精准捂住他嘴。
唐素就在门外,陆斜还敢出声!作死。
祁聿清冷声:“我没事,烫着手在找药,你回吧。”
陆斜抬手扣住自己口上的手,指腹扫扫祁聿手背,绵软滑嫩的手感兼此刻情景......就挺刺激。
门板后是跟了祁聿七年的贴身掌家,宫内所有内侍也都是刘栩眼线,被所有人‘盯视’的祁聿却在他身前,与他紧紧交缠在一块,还心疼的护着他性命。
这种隐秘又公然的相处,简直是种言不清的寻。欢方式。
他畅然的在祁聿耳边偷笑,笑不尽,闷颤着起伏的胸腔将脑袋砸祁聿肩上,祁聿披散的头发叫自己揉乱。
祁聿颈子微微紧绷,敛息的这口气实在又乱又慌,陆斜更是痛快。
搭在腰上的手不受控地紧了紧,将祁聿提贴在自己身上。
除了衣料,他们也紧密粘附在彼此感官上。
陆斜眸底才起层侵占,在祁聿乱七八糟的气息中缓缓灭散。
他是来问祁聿发生了何事,不是来求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