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花之争

厂花之争 第114节(2 / 2)

祁聿再扯把陆斜衣袖,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孱弱样子她清楚,仰着颈往上凑,生怕陆斜听不见。

陆斜虚瞧眼,两臂将人掂高,塌颈直接叫祁聿附他耳旁。

抱起高度没掌握好,也可能是塌肩太狠,祁聿唇峰一下磕他耳垂上。

炽得人感官离体,一道瘙痒直灌心口,陆斜咽下声胸腔深处泛起的闷响。

祁聿唇角一痒,神思懵了下,张口:“别报回宫里,不用报。”

他正要说祁聿这样子太严重,祁聿又仰头够着他耳朵。

“我......我身上有私伤,不方便报给老祖宗知晓,你暂时别喊太医。”

能喊她昨晚就喊了。

怕陆斜不听,祁聿勉励睁开眼。

看见陆斜侧耳偏向她,余光神色也尽数落来,一双澄澈的瞳仁中满是她。

祁聿一下敛唇,不得不言下她张口:“我不用请医,你叫他们熬两碗退热的就行,剩下的,给我找些竹茹煮一煮。”

陆斜听到这里目光才彻底正眼的将祁聿笼住。

所以他回宫至今已然好几个月了,这道私伤竟然还没能好全,这到底是伤的多重。且祁聿明白自己高热是疮疡引起的,他全明白。

不能叫刘栩知晓,怕是有更深缘故。

“好,那先医次再请宫里的,不请老祖宗那边往后说不清。”

祁聿病成这样,老祖宗不会收不到消息。

出诏狱一抹刺眼的光才刺眼上,陆斜肩头一侧,正好替她遮住。

祁聿倦怠掀眸,陆斜每步很稳,一点颠簸晃震也没有。

这么多年她第二次靠人胸口,上次是祁聿,听着那道心跳愈发淡弱直至听不到。

今日这道心跳声舒张有力,让人分外踏实。

她周身关节都酸软的涩疼绵软,眼下先医病才能往下丈量算计。陆斜臂膀宽健,窝得勉强算舒适。

陆斜再不来他就要求程崔了,还行,人来得算及时。

陆斜将她放到床上,祁聿吃力往被子里钻,翻身瞬间肩头被人按住。

陆斜看着祁聿后背赤红职袍掌有块心大小泅干的血迹:“你是如何伤到后背的。”

文臣不可能随身携有利刃捅他一下吧。

衣裳无损,这血迹从内沁出来,这便是祁聿隐伤的部位么,怎么会伤到这种地方的。

看他颈后也有片刑具磨的血红瘀伤。

祁聿昨日到底多遭罪,光看见的就几处,衣裳下没看见的呢。

陆斜体内搅得实在难受又说不出,只能咬牙硬吞。怎么自己不能替他受这些。

她浑身绷住,气息陡然断在脏腑中。

那是昨儿闫肃清一把将她扔出去,后背撞左顺门门槛上,封穴转移脉象的金针往深处又刺深几分,后半夜因此开始起热。

可她不能张嘴与陆斜讲。

高热下晕眩无力,她撑着绵软胳膊掀开被子往身上盖,要遮住。

虚嗓:“不关你事,我也没事,熬个退热的药我吃了睡一觉就好了。”

这么多年都是如此过来的。

祁聿嗓子声音听着都觉得声儿有燥气,人烧的厉害。

陆斜卡住她肩头:“血能沁出来必然伤的不轻,你不叫看医,那儿子给你上药。”

他非要看看是什么伤、如何形成的,能叫祁聿瞒好几个月之久。

手顺着肩头直接摸到祁聿领口盘扣上。

她惶惶伸手摁住,扭颈仰头,看着陆斜那副认真模样。

祁聿掐紧眉心:“你别称我儿子,每回这样就要得寸进尺。你是想趁我病看我身子?”

“当真不怕老祖宗知道你脱我衣裳弄死你,他可是九年没脱成我这件。”

转身压住后背伤时惊得陆斜提口气。

祁聿神色深凝,并不显任何痛感。

孱弱病态叫祁聿一派素清情致出骨,这张脸实在杀人。加这话下赤。裸,陆斜登时红了脸,怵着松开指尖。

“你当我是什么登徒子,我是给你看伤,怎么就扯到脱你衣裳,我看你跟看我自己有什么区别。”

都是男的,他根本没这种混账想法。

指节却还染着祁聿手上的炙热,叫他呼吸跟着也升温一二。

虚心又看眼祁聿,病气虚弱下的他尤有玉倾山颓的美感,鬓角散乱的狼狈照是别样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