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花之争

厂花之争 第106节(2 / 2)

大晌午,她回宫一头直接扎进文书房,将白日值班许之乘赶出去。

“晚上我值夜,正巧来了懒得走,你回去休息我替你了。”

许之乘看着合紧的门:......

看眼祁聿随身掌家:“他怎么了。”

这人躬身回话:“在镇抚司里与督察院左佥都御史贺大人骂起来了。”

许之乘看眼门,祁聿这模样不像是只对骂,应该还有旁的。

方才脸阴沉的......祁聿骂不赢?

“他不应该将人噎吐血才对么,他骂输了?”

能将祁聿对骂气到挂脸,这是位神人。

许之乘乐呵一笑,问:“贺大人骂了哪几句,竟将咱们司礼监的宝贝气了个好歹。”

一会儿老祖宗知晓了,怕得携着好吃好喝好玩的来哄人。

这位只躬身没说话。

这事一会儿便会传老祖宗九耳里,他不在这里碍眼,早走好过晚走。

许之乘冲门前守值的人:“那我回了,有事叫我换值。”

陆斜到家门前一晃拐到最大的优童馆,一袋钱叫了三位。

磨着牙无耻将自己从李卜山嘴里只言片语,早前那夜瞧的,今日踩着的大致形容了遍,手上那半粒黄豆大小的絮棉搁桌上。

“什么款式,没钥匙怎么打开......答出的赏。”

陆斜看着桌上那粒絮绵,眼底浸满赤色。

若不是祁聿捂住腰间起身,他听到细弱几近无声的铃响,陆斜都不知道无耻变态竟能如此无下限。

祁聿值宿到夜半,突然听到外头叩门。

一半此刻敲门,约莫是陛下此刻要调什么册。她趿拉鞋踩着就下地,衣裳都来不及披。

出去开门一看是陆斜的掌家,今儿御前陆斜不值夜,调册也不是这人。

想到陆斜白日受辱,她狞色:“他出事了?”

支吾:“我们随堂饮酒大醉,闹得厉害......都劝不住,吵着那块各位掌事们休息,还请您想个法子。”

这人脸上尬色掺急,不像有假。

祁聿都不用看自己头顶牌匾,‘嗤’声。

“大半夜犯什么浑,明日大家不上职?一棍子打晕就行了,醒了怪罪叫他找我!”

这里是文书房,不是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之地。

离了少一本册子转身就是板子,若是机要文件掉半条命都有可能。

神经!翻手就要阖门,手拨到一半她又顿住。

眉心蹙着厌烦:“打之前给他灌完醒酒汤,别明日起了头疼。”

门这回才真的合上。

脚下好似被粘着走不畅快,踟蹰几步,回去在案上提笔打算斥陆斜一封。

笔才落,陡然嗅到室内一阵酒气......这不是文书房有的味道,有人进来了。

祁聿左袖落下把刃警惕,右手不动声色继续动笔,以自己钓人。

当酒气越来越重,祁聿靠着气味分辨来者方位。

那方向浑噩声:“三更天你怎么不睡,写什么呢。”

祁聿:......

在熟识声音中她死死愣住,气息一下从胸腔里散尽。甩了笔,几步朝着发声地方去。

文书房都是文册不能燃灯,黢黑一片看不清人,但她值了数年,步步阔出去方向不会有错。

照着脑中与陆斜的认知,抬手精准捂住那张嘴。

她真是惊心:“你怎么进来的?门外院子里值夜的人有六人。”

他没身份,且院中把守严密,文书房正门进不来。想到他之前惯爱翻窗、动静还轻,祁聿脑子浑噩一晕。

微微仰头,凑近轻声厉喝:“你又是从哪里翻进来的。知不知道宫里墙上有弓箭手巡查,瞧见可疑立杀,你怕死不怕。”

宫里也不是头日进了,这他不会不知情吧。陆斜怎么尽作混账事!

祁聿比他矮,以致扬着颈子同他说话,这干热扑他一脸,脖子里灌得也是......好痒,还有些说不明的舒服。

他嗓子不住哼声‘愉悦的难受’,抬手握住祁聿腕子。

想将自己嘴打开,细声嘟囔:“你抓着我,我都说不了话。”

声音虽粘连在一块,但她听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