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花之争

厂花之争 第43节(1 / 2)

话还没落尽,祁聿一巴掌将人抽开三五步远。

厉声斥喝:“绑了,老祖宗回了也不许解,先吊个三日。”

这人还要叫喊,祁聿一个眼神就有人知晓意思,忙从腰里掏出块抹布将人嘴堵住。

反剪着人手就开始捆绑,往她廊下挂。

何至呜咽瞪喝她都不想看,一肚子火直蹭蹭朝颅内顶。

宫里有李卜山作这种缺德事还不够,还要再出个‘李卜山’去霍霍那些苦命人。

戏班子那些粉头小生虽也是被有钱有权人包着玩,可还是个全乎人,年纪大了改换个地儿,能娶妻能生子。

他却将人刑了刀送进来辱着人死。真是龌龊比龌龊,一个赛过一个!

祁聿只觉心涩头疼,绷咬着牙。

正巧见着刘栩下值,约莫是知晓她搬了院子赶回来瞧她。

一进门看着廊下挂着的人,刘栩眉角浅浅一压。

祁聿没什么话好说,调头朝屋子里阔步,步子凶得让他这张脊梁都好看了。

刘栩掐着一看,眉眼缓下神。

许是折腾的狠了,何至塞口的抹布被他吐出来,刚喊一声‘老祖宗救命’。

祁聿回头钉眼刘栩,恶狠狠低喝:“你试试!”

刘栩是许久没见祁聿这般直白情绪,比那夜要死不活的样子精神多了,虽依旧没个好脸,可人算是活透了。

他讪笑,颇给面子的‘服软’:“挂着挂着。”

刘栩招手让人将何至嘴塞实些,“别吵着他休息。”

紧接着一道门声将院中种种斩断开来。

第35章 忍辱戏子最会学人。

正屋闹出的响动祁聿听不下去,手上书一把扔桌面,捂在被子里搅心难受一阵,恨了好大一通。

她没带唐素来,现在只能自己出门使唤人。

披件衣裳、趿着鞋出门,随意指个廊下守卫:“去,给我准备份点心来,搁院子里。”

门打开,正屋里头闷声喘息、兴奋又搅着丝痛苦的愉悦声震耳欲聋,无耻浪声肆无忌惮避都不避人。

周围殿宇怕是能听个七八分,不过这是老祖宗常有的花样,估计大家都习惯了。可她才从别处搬来,听得十分恶心。

转身从架子上取本无字书,拢件衣裳到院子槐树下石桌旁坐下,试图安然地在这般环境里适应。

一盘七色果脯就着热茶送来。

她招手:“去院子外将李随堂请进来,风寒露重的,作什么在门外看戏。”

戏台给她搭好唱起来了,不坐一起怎么对得起他辛苦一场。

这话声音大都不用人出门请,李卜山自己便从院外冒出身影,氲着月色下他身容更显温和。

李卜山常来此处服侍老祖宗,他熟稔地进门。

目光惊顿从老祖宗门前缓缓转到祁聿轻落的身姿上,拧了拧眉。

此刻正屋一声‘老祖宗救命,饶了我吧’嘤声,裹挟哭腔狠狠求饶。几经来回求哭还是在求、在哭、在喊疼。

祁聿手顿了顿,胸肺倒噎顿不畅。

温吞倒两杯热茶,分他一杯。指腹顶着杯肚推顶到对面位置上,抬手示意李卜山坐,别客气。

李卜山上下打量祁聿,不解地用指腹夹着袍角边沿坐下。

祁聿支起胳膊看书,他略微好奇扫眼。

祁聿直接摆开空白书页给他看:“你的报复确实恶心到我了。何至那馊点子是你教他的?”

祁聿冷声里夹着恶心又还不了手的憋屈,郁郁恨意分明,诸般情绪压得昭然,但还忍着不发作。

他更希望看到祁聿发疯发狂失张失智触怒人、或触怒规矩。这样‘坐实’些祁聿心中尚有掌印,日后这距离便能越来越近。

祁聿越不想走的下场,他就越想将人亲手送过去。

“那不是我教的,十二监数万人,哪需要从外头戏班子里找。”

李卜山见他能压下就觉得无

趣了。

他端起茶同祁聿动作一致,抿半口茶。

晦目牵起笑:“他也是个人才,能想到这出。”

悄摸摸打量祁聿,“听闻今日这人还是他偷偷照着你的样子养了两年,戏子最会学人,你说老祖宗看见会多爱不释手?”

祁聿眼色骤然凝冻深邃。

李卜山淡淡笑,瞥眼他面色的难看:“你不会明日就将人打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