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医学院发布了一个研究成果,使人类科技往前迈了一步。
一时间国内猜测什么的都有,网友们可兴奋了,天马行空起来。
“是不是长生不老药,多少钱一盒,吃了能活多久?”
“不对,我觉得是抗衰老的比较靠谱。”
“肯定又是噱头,炒作而已!”
“哎,你们谁知道颂达科技的AE仿真机器人马上上线了。”
沈时钥看着墓碑上已经模糊的字,怀里抱着一个骨灰盒。
她的身边站着一位体型瘦弱的男人,见她半天没有动静,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她:“钥钥?”
她回过神来,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我没事!”
又盯了一会儿,她才走到墓后,轻轻掀起放置骨灰的盖子,从里面拿出一个四四方方的,旧的骨灰,把新的放进去。
而后,小心翼翼地打开旧的骨灰盒,从里面拿出了几样东西,并无骨灰。
是沈时铭的设计稿,和那份波尔到死都想要的研究资料。
沈时钥爱惜摸着这些设计稿,语气近乎冷漠:“你知道吗,我当初连父母和哥哥的骨灰都没有,只能给他们建一座空坟。”
眼泪润湿了空气,挤压着已经疼痛的呼吸。
墓后是一棵巨大梧桐树,已经有十几年了,此时花开满枝,生命在轮回。
一只手搂住沈时钥的肩膀:“放心吧钥钥!我会陪着你,不管是哪里。”
沈时钥机械得点点头,把那份资料重新放回墓里,眼睛一闭关上了盖子。
墨谨诚大概有放不下的执念,在凯洛和楚默都下了诊断,要成为半植物人的一周后,竟然奇迹般地醒了过来。
只是身体毕竟是经历过药物的摧残,各项肌能大不如前,但也给了沈时钥生的是希望。
沈时钥决定终止沈时铭的解封研究,她看清了事实,将沈时铭的遗体带去火化了,带到这里来安葬。
沈时钥在墓地边架起了画架,她在画设计图,墨谨诚就在一边给他削笔。
直到夕阳余晖爬上了画架,沈时钥才收笔,垂头看着自己的手,一点点握紧,又一点点松开。
“哥,我要回家了,最近都不会来看你,请你告诉爸妈,我现在很好,我会好好的。”
回去的路上,沈时钥对墨谨诚说:“我们回家吧!”
墨谨诚费力地拧开一瓶水递过去:“嗯,好。”
瓶子在他的手里微微颤抖着,只是颤抖的幅度肉眼看不出来。
墨谨诚又去楚默那里做了一个检查,楚默直叹气:“你这身体我是真的束手无策了,你只能靠自己注意,现在就是一场小感冒,都会要你半条命。”
楚默观察着墨谨诚的表情,试探着问:“你就真的不打算告诉她!”
墨谨诚的眼神深幽,如一潭泛不起一点波澜的古井:“告诉她,只会多一个人痛苦,你知道了,你心里面放得下吗?”
“我说不过你,随便你,反正你也看到她的情况了,表面上看起来,很好,但我告诉你,一旦她心里面绷着那根线弦断了。”
他们这些早已经看淡生死的人,都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那可是她的至亲至爱的人。
和沈时铭的接触没有柯成多,但也从别人的只言片语中了解到,之前的沈时钥是多么的幸福。
“我们明天回国,以后有什么事联系陆洲?”墨谨诚起身回去。
在路口看到一家中餐厅,还去带了一份面条回去。
窗外是异国的夜景,墨谨诚在排队时竟然遇到了两个海城的姑娘。
她们在讨论着国内的娱乐八卦:“宋天王要发新歌了,好期待呀!”
“这得有大半年了吧,宋天王一直没有动向,我还以为他要退圈来着,都怪那个十八线,伤害了我的男人!”
“你知不知道他外甥女的消息,我国内的朋友说她要回国了!”
“听谁说的,造谣吧……”
服务员问墨谨诚:“先生,您要什么面?”
“两碗清汤挂面!”
“好的。”
这位气质非凡的先生,也不像是能够在这里排队买面的形象。
墨谨诚思考了一下,又开口道:“再加两个鸡蛋!”
墨谨诚回到酒店时,没有看到人,一下子就慌乱起来,抖着手去找手机,手机呢?为什么找不到手机?
慌乱之中,打翻了刚刚买的面条,他也顾不上去看,终于在自己内衬口袋里找到了手机,正准备打时,房间里有开门的声音。
墨谨诚抬头,眼里的惊慌,害怕,和不安让他看到沈时钥出现的时候,愣在原地。
对视了几秒,沈时钥提着一个袋子走进来,把东西放下以后,走到墨谨诚的面前,伸手抱住了墨谨诚的身体。
“我看到了饭点,就下去买了一点吃的回来,你吃饭了吗?”
谁说墨谨诚不害怕的,如今看到他这样诚惶诚恐的样子,谁相信呢?
墨谨诚半天才伸手拥抱沈时钥,真实感才一点点回来。
“我去楚默那里拿药了,你以后出去能不能给我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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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时钥安抚性拍拍墨谨诚清瘦的背:“我以后会注意,不要担心我,等回家了,我们去小舅舅那里住一段时间好不好?”
“把你的手机给我!”
“干什么?”
“拿来。”
墨谨诚把自己手机交到沈时钥的手上,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这样的自己是不是有问题,太偏执了。
“给!”
墨谨诚接过自己的手机,上面赫然是位置共享。
“不,钥钥,我不是要这样……”
“我知道,我想要你放心,你好好养身体,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来看看有没有你喜欢吃的?你还买了面条?”
沈时钥的表情自然地将掉在地上的面条捡起来,似乎还挺可惜的样子:“汤洒了一点,不过没关系,还可以吃,你吃我买的粥,我吃你买的面。”
“钥钥,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受不了,你哭一场,或者是出去打一架,只要你心里面能够痛快一点,不要这样好不好?”
从自己醒过来,到沈时铭下葬,她都不悲不喜,甚至连一粒眼泪都没有落,看着沈时铭被推进火炉,她都是一样把悲伤压回心底。
一双筷子已经被捏得变形了,沈时钥望着墨谨诚发红的双眸,一字一顿地说:“墨谨诚,现在有问题的是你,不是我,我从来就知道自己内心的阴暗,也知道我哥哥是怎么回事,一个救不回来的人,就算是冰冻了一百年,那也不过是一具尸体。”
墨谨诚被这些话压弯了身子,他是亲眼目睹沈时钥向沈时铭的胸口开的那枪,那一枪会在他们之间划出一道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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