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知道了又能怎样呢?我们都握有彼■■柄,我们要么一起相安无事,要么一起下地狱……我们原本可■■为前者,可那个混蛋,那个可恶的家伙,居然把本该只■■■■的秘密告诉了第三个人! 】
【真是个蠢货……我告诉他,毒杀一个人■■■■■看不出来的■法。 ■■■的酒■■■■,足够■■所有■■■■■■■■】
利昂娜又瞥了眼倒在书桌上的尸体,小心收好自白书,招呼了下还在观察尸体的波文,这就打算下楼去找探长。
地上部分有四层,地下有一层,医生的办公室兼问诊室在地上二层,也就是尸体所在的地方。
主仆二人从问诊室中出来,直接就能从楼梯下到一楼的会客室。
会客室中,英厄姆探长正在给第一目击者们做笔录。
最先发现尸体的是克利夫兰医生的妻子,同时也是他的助手。
“詹姆斯(医生的名字)他……他今天从外面回来时看起来很疲惫……时间?嗯……大概就半个小时前。”克利夫兰太太一边抹着眼泪一边道,“他本来打算休息一下,可病人来了也没办法……”
“也许是今天早上吃的培根有些变质了,我和沃顿小姐都有些肠胃不适。”
沃克小姐摇摇头,半抱着受到惊吓的霍华德太太,抬头对探长道:“霍华德太太说她最近有些头疼,便顺路跟我们一起来了……”
三人刚到时克利夫兰医生还没回来,克利夫兰太太便请他们先到会客室休息片刻,自己去楼下的厨房准备招待用的茶点。
很快,克利夫兰医生从治安所回来了,看到有病患上门也不好推拒,只能先请两位女士去楼上的诊室。
霍华德太太的头疼病很好开药。
探长看向霍华德太太手中紧紧攥着的药瓶,缓声问道:“这是克利夫兰医生开的药?”
探长查看了下瓶子上的标签,将药收到自己怀里,继续问道:“然后呢?”
可还不等霍华德太太走下楼,楼上先响起一声枪响。
她看到霍华德太太似乎是被那枪声吓到了,手还扶着楼梯把手,双眼放空地呆呆站在那里。
她发出的尖叫惊醒了霍华德太太,后者也踉跄着转身回到二楼。
他们合力把昏迷的克利夫兰太太抬到楼下时,门外已经因枪声和惨叫聚集了不少人。
英厄姆探长看向克利夫兰太太:“根据治安所的枪械登记记录,您的丈夫并没有任何登记在册的枪支。您知道他私藏了一把手|枪吗?”
现在马黎王国境内的枪支管理并不算严格。从事相关职业,比如猎人,就可以凭自己的身份证件或工会证明到相应场所购□□支和弹药,但持枪人必须在附近的治安所签名登记自己的枪支。
“……您躲在那里做什么?”
她一抬头,居然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利昂娜眨眨眼,这才确信自己没有出现幻觉,本该在庞纳治安所坐班的巴顿警司真的站在自己面前。
070
事实上,这次给小弗鲁门先生的回信他难得没吝啬邮费,足足给邮差一枚银币的小费。
跟当地探长打过招呼后,巴顿警司十分熟练地无视掉小弗鲁门先生的日常调侃,一边上楼一边小声道:“米切尔森爵士亲自下令派我们来的。不止有我,后面还有十几人……除了要把你们这两天发生的命案查清楚,还要把案件相关的证物全部打包带回庞纳。那些人已经在治安所里收拾东西了。”
她悠哉的样子看得巴顿警司心里冒火,却不得再次不压低声音提醒:“我警告你, 东西一旦进入庞纳治安所的库房, 就算有玛格丽特殿下在你身后撑腰我也不会帮你去取!”
利昂娜几步跑上楼梯, 对警司招手:“你先过来看看这个。”
先接过那张“自白书”扫了眼,又在现场转了一圈,最后在医生的尸体前俯下身。
那“自白书”递还给利昂娜, “不过这是我见过的最糟糕的遗书。你确定这是他自己写的?”
巴顿警司发出一声短暂的“哈”:“那可真难得。我衷心希望所有的罪犯都以他为表率,少找那些狗屁理由,就这么把自己犯下的罪行毫无修饰地写到纸上呈给我们,这样我们也不需要天天加班了!”
“不是我在炫耀, 弗鲁门阁下。我见过的遗书可太多了, 就算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风格,但从没有人会在死前写出这种东西。”
他熟练推开手|枪的弹巢。圆形的弹巢有五个子弹位,可以看出已经用了两发。
两人相识有段时间了,巴顿警司也早就习惯了小弗鲁门先生那张天天只会说“甜言蜜语”的嘴,可听到这话还是不禁露出一个牙酸的表情。
“ 08oct1109……这是生产日期,说明它是1109年10月8日出厂。 tx22ws856……这是它的型号和生产批次, ro……是代指马黎皇家兵工厂……”
“ a ?”利昂娜帮他念出编码最后的字母,催促道,“这是什么意思”
巴顿警司深吸一口气,按着膝盖站起身:“这是把□□。”
一名从未离开过王国本土的乡镇医生,为什么会持有不可能卖给平民的军用手|枪?
接收到两人同时投来的视线,一直站在他们身后的波文赶紧举起双手以示清白:“我只是039听说039,我没见过!”
“不仅服过役,应该还是尉级甚至校级以上的军官。”
陆军退役,还是尉级或校级以上的军官……都不需要再去问英厄姆探长,一个名字同时出现在利昂娜和波文的脑海里。
巴顿警司:“那又是谁?”
趁着波文正在给巴顿警司讲述这两天发生的怪事,利昂娜已经走到敞开的窗口,扒着窗框把头探到窗外。
而这栋房子的外墙有很多装饰用的腰线,窗户旁也有一个直通向下的排水管,想要顺着爬上二楼也并非难事。
“啊,你说的是那位先生!”
说到这,巴顿警司也不可思议地吸口气:“如果是他……这也太过猖狂了吧?”
他们发出的声响惊动了一楼会客室中的几人,英厄姆探长也不住回头看了眼。
几秒就下到一楼,眨眼的工夫便消失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