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谈初然顿了顿，“是因为‘抬头率’的规定。”

凌怀苏：“‘抬头率’？那是什么？”

凌怀苏蹙眉，琢磨出了她话里的意思——

“火灾发生后，相关负责人被追责，学校进行整改，才有了现在的树人中学。”谈初然说。

“别急着下结论。”镜楚转向谈初然，“具体起火原因是什么？”

说话间，几人已经走到教学楼前的花坛。

那花坛落在常人眼里再普通不过，只有开了灵窍的人，才能感觉到空气中不同寻常的能量波动。

镜楚：“果然。”

镜楚：“嗯，改隐藏为封锁了，难怪这么多年没被发现。”

“阵？”谈初然听出点门道，“前辈，这个阵很难破吗？”

谈初然恍然大悟：“那更不能贸然破阵了，谁知道里面有什么。”

陆祺大声道：“我也要进去！”

陆祺辩解的嘴刚张开，就见两颗石子被高高抛起，落地的瞬间，镜楚和凌怀苏凭空消失了。

他本以为会看到熊熊大火，或是一片焦黑的废墟。

眼前窗明几净，阳光明媚。夏风拂过，吹来热烈的蝉鸣。课桌排列整齐，每张桌面上都摞着小山似的书本。黑板右上角，粉笔画着一个鲜红的“13”。

两个女生并没有注意到后排突然出现的凌怀苏，手拉手跑出教室：“走走走，过去看看！”

走廊上，一堆学生聚成个圆，几颗好奇的黑脑袋拢在一起，看不清中间围的什么。

就见一团白色冲出人群，箭似的朝这边蹿来。还不等凌怀苏反应，那毛茸茸的小家伙三两下攀上了他的手臂。他下意识托抱住，才看清了怀里的东西。

学生们看呆了：“你是它主人吗？”

凌怀苏：“……”

说话的也是个穿校服的女生，看着同学们顺从地涌回教室，她这才转过身，似乎是笑了一下。

字面意义上的，没有脸。白皙的脸庞上空空荡荡，没有五官，像揉平的面团。

凌怀苏还未完全弄懂现代世界的“学校”是怎么一回事，抱着狐狸，客客气气地简略道：“幸会。”

教室后排有两张空课桌，聂楠指着其中一张说：“坐在这的人今天请假了，你就先坐在这里。”

聂楠走出两步，想起什么，脚步一顿：“你初来乍到，很多事不懂，我先和你说清。第一，以后不准带宠物上学；第二，课堂上不可以和同学讲话，不可以离开教室；第三，不准留长发，尽快把头发剪掉。”

再一看去，发现包括聂楠在内，班里所有女生都是短发不过耳，无一例外。

“没有为什么。”聂楠一本正经道，“我这么说了，你就该这么做。”

还挺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