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明载拉上窗帘,解开衣服纽扣,盯着倒在床上不省人事的男人笑道:“你想玩,那我解二今天,就陪你玩个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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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九日,傍晚六点三十三分。
解明载公寓楼下,几辆低调的黑色轿车停在对面马路上。
一群牛高马大的西装保镖打开车门,迎接一个面容冷峻、五官棱角分明的男人下车。
血红的夕阳扑面照在解思量脸上,他轻轻蹙眉。保镖们见状,立马掏出黑伞撑在他头顶。
解思量微掀眼皮,望向公寓楼上某层窗户。
来之前,他给解明载连打过几个电话,对方都没接,这在以前绝不可能发生。
解明载害怕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因为只有他见过解思量真实的样子。小时候有一次,他曾仗着自己身份,想骑在解思量头顶上作威作福,被解思量关了一天一夜的小黑屋。
那时候解明载才知道,自己这个哥哥有多可怕。
后来,解明载就只敢在外人面前嘴硬,私下在解思量面前,他就是条狗。
现在主人要召唤这条狗,狗不应,那就只有一种可能——狗出了事。
更重要的,解思量在桂湾小区看了两天的监控,检寒之始终没回家。
他跟解明载几乎同时,失去了消息。
“解总,”一个保镖走到他身边颔首,“东西都准备好了。”
解思量并没看他,淡声道:“动作干净点,我不想被人看见。”
“解总放心。”
一行人乘坐私人电梯直抵解明载公寓门前,路上的监控早已被解思量的人远程控制,进行了屏蔽。路过摄像头时,解思量眼也不眨,直接来到解明载家门口站定。
他没敲门,头也没偏,只用眼睛向身边保镖投去一瞥,立马便有人上前来,三下五除二卸下了密码锁。然而大门还是纹丝不动,里面似乎被人用重物抵住了。
“让开。”解思量冷声道。
保镖们退后一步,恭恭敬敬地站在他身* 后。
解思量面无表情地脱下西装外套,随手扔给身旁的保镖,然后将衣袖挽到小臂,露出遒劲有力的胳膊。他猛地抬脚,狠狠踹向房门。
“砰!”
大门重重地撞在墙上,又反弹回来。一位保镖迅速上前抵住门,使屋内的景象清晰地展现在所有人面前。
屋中一片寂静,正对着门的墙边,坐着一个被麻袋套住脑袋、正不断挣扎的人。
听见门口的动静,那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激动得呜呜叫起来,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期盼。
当先的保镖立马冲进去,一把掀开麻袋。
被绑住的人是解明载,他被黑布蒙着眼睛,嘴巴封着胶布,双手反剪,被镣铐紧紧锁在暖气片旁。
解思量跟在后面进屋,眼底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失望,他撕下解明载嘴上的胶条,抓起他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来看自己。
“你一个人?”解思量淡声问。
“大哥!”解明载大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心情,看到解思量跟看到救世主一样,拼命地摇头,“有人要杀我!”
“杀你?那不是很正常。”解思量松开手,接过手下人递来的消毒手帕,一根根擦拭手指,“你这种人能活到现在,已经算是奇迹。”
“我冤不冤啊,哥!”解明载哭诉,“是他先装神弄鬼吓唬我,好在我留了一手,把他敲晕了,但谁知道他警惕得跟头狼似的,临到头又惊醒过来,把我给绑在这儿,我打又打不过他。哥,你可得给我做主……”
解明载的声音越说越小,不知为何,他觉得他哥现在有点生气,他怀疑自己再说下去,他哥会把他脑袋拧断。
于是解明载试探着说:“哥?先给我松松绑呗。”
解思量没理他,目光在屋内快速打量一圈,恰在此时,听见了从卫生间传来的微弱声响。
“看好解二。”他对手下人吩咐了句,匆匆往卫生间走去。
门锁着,解思量故技重施,一脚踹开,检寒之的身影瞬间映入眼帘。
他趴在洗手池前,双手撑在水槽台沿,素白的手腕上还留有被解明载用力掐过的红痕,在浴室顶灯的照耀下,显得触目惊心。
水龙头放着水,水声哗啦作响,洗手台的镜子碎成了蜘蛛网,满地都是碎玻璃镜片。
见到解思量闯进来,检寒之手上一脱力,整个人滑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