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录闲哽住,眨几下眼之后才回答:“我觉得……还行。”
“那你为什么跟刘宣玲说你要是不了解她女儿你就没办法把那个女鬼赶走?你昨天不是直接就发现我了吗?还那么凶地打了我。你不可以直接像打我一样把那个女鬼打跑吗?”
唯因说话间又揉着昨天在高铁上被川录闲重重一击的腰,她昨天洗澡的时候看了,在侧腰上好大一片淤青还没散。
川录闲看见她的动作,目光闪烁了几下,又轻咳了两声才往下解释:“可以是可以,只不过那太无聊了。”
她的声音越说越低,像是料到说出来之后唯因会有什么反应。
“无聊?那你打我的时候怎么不觉得无聊呢?”
果然,顿时唯因浑身的毛又炸了起来。
她扶着腰的手也往下一撑,却正好按到淤青的地方,她一下子猛吸了一口气,双眼中也疼出了几滴泪水。
毛又塌下去,她睁着殷红的眼睛呜咽呜咽地唤:“疼。”
川录闲一时有些无措。
毕竟她是真把人给打了,也是真把人给捡到身边了,这刚见面唯因就挨了一招的事,她往后或许还不止听这一回。
“你别去碰,我等会儿给你揉揉,应该能好得快些。”
川录闲把唯因还放在腰间的手拿下来,又轻轻放开。
唯因转了转手腕,对着川录闲又哼了一声,然后眼神就软下来,没了刚才像是硬要川录闲给她个说法的凶狠。
凶狠?
川录闲心里发笑,对自己脑子里冒出来的这个形容词轻轻摇了摇头。
她那叫凶狠吗?明明就是认准了自己不会抛下她不管的耍小脾气!
“所以你就是觉得这样好玩才慢慢地和刘宣玲谈?其实你可以一到这里就能把让她们睡不好觉的那个女鬼解决了的,是不是?”
唯因像是彻底把刚才那一段插曲抛到了脑后,现在又凑到川录闲身边,手上拽着她的衣角边转边等她回答。
川录闲轻轻把衣角从她手中扯出来,轻咳一声后才开口:“是。”
“你很闲吗?”
川录闲又哽住,偏头看她脸上神色,却发现她当真是一脸认真模样,并不是在阴阳怪气。
“毕竟我叫川录闲嘛,很闲不是很正常?”川录闲又笑起来。
唯因张嘴,却不是说话,只是吸气。
“好冷。”
川录闲笑得更开,她仰头,细长的脖颈展现在唯因面前,唯因目光从她脸上一直下到锁骨上,最后垂眸收了回去。
“好了,别闹了,干正事,虽然我是觉得好玩,但李家人可还盼着我帮他们把这个女鬼解决了的。这在他们心中可是头等大事。”
川录闲说着就收了笑,视线往李词的房间里梭巡。
刘宣玲说他们从来没有苛待过李词,从小到大不说精神引导,物质提供从她的话里来看是绰绰有余。
“这房间也还算可以。”川录闲环视四周后说出了这话。
李词的房间面积不算小,装修和楼下客厅里的沙发一样是现代简约风,墙壁刷成了米白色,家具都是些眼熟的大牌的产品。
整个房间的布局也不显逼仄,从表面来看住这个房间的人应该没受过什么物质上的苛待。
看来刘宣玲在这一点上撒谎的可能性不大。
“你看出什么了吗?”唯因靠在窗边,伸手戳戳川录闲。
川录闲用手打开唯因正戳在自己腰间的手,顶着她有些幽怨的目光说话:“他们家,非常有钱,用的家具都是些名牌,每个都贵到无法想象。”
是一个很直观的回答。
唯因眯眼,脖子往前伸了伸,脸上呆滞的神色让她有点像是脑子坏掉了,她张嘴,发出一声:“啊?”
“怎么了吗?”川录闲一脸认真,看见唯因的表情之后又说,“你这样,有点不聪明。”
唯因闻言赶紧缩了脖子,表情也像是弹簧一样快速收了回去:“谁问你这些啊!我想问你了解到李词这个人了吗?她是什么性格,什么长相,或者是她到底是不是还活着。谁要听你重复李家很有钱这个事啊。”
川录闲伸手按住唯因的肩膀:“我又不是神仙,哪儿能看个房间就知道她是怎样一个人。”
唯因提前被钳制住,浑身的疑惑都汇集到脸上,她皱眉,眼珠转动了好几番:“那你为什么给刘宣玲那样说?你骗她的?”
川录闲收手抱起双臂在胸前,偏头往窗外看。
窗外是李家别墅的前院,种了满院的月季,现在正是开花的时候,刘宣玲手上挂了个篮子在剪花,是标准的富太太万事不愁只知生活美好的样子。
川录闲收回放在她身上的视线,转而盯着唯因:“不完全是骗她,只是……我来这个房间不是为了了解李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