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声朝十一递了个眼神，十一会意，朝向小园拱手道：“夜已深，徒儿先行告退。”

顾之声一把搂住向小园肩膀，微笑：“园子，现在该是我们算账的时候了。”

“那怎么能行？”顾之声可不会轻易饶他：“为夫已经不中看了，那就得努力中用些才行，免得哪天被小白脸绿了都没地说理去。”

向小园一边与他周旋，一边拉下顾之声的手，旋身就想逃走。

两人一番打闹，向小园的衣服逐渐被顾之声一件件脱下，论武力值，他确实不是顾之声的对手。

屋内气氛暧昧，熏香袅袅生烟。

“这是谢馥春香，香调馥郁，你个老土鳖不懂欣赏。”向小园怼他。毕竟这款熏香是他心头所爱，容不得顾之声诋毁。

魏朝的谢馥春香制作香法早已失传，偏偏向小园这个戏痴要去炮制，连累他时不时就得闻这些烟熏缭绕的古怪味道。

”你有把握？”顾之声眯起眸，体内热血隐隐沸腾。

他们心意相通才走到一起，向小园并不热衷于被顾之声走后门，别说不喜欢，他还不中意走顾之声后门呢，即使顾之声趴着叫他上，他也兴致缺缺，二人平日里最多亲亲抱抱摸摸口口。

顾之声这下子兴奋了，一把抱起向小园，将他按在斗柜前，让他靠近博山炉，“那你多闻闻，今夜我们也能玩尽兴点。”

向小园只觉耳畔都是他呼出的灼烈酒气，气恼地伸手拧他耳朵，“莫不是酒喝多了，今晚这样猴急？”

屋内熏香如雾，向小园头昏脑涨，情动难忍，“莫非，这谢馥春香果真给我捣鼓出来了？”

“别闹，先让我检验谢馥春香的成效。”

他不大愿意：“园子，等做完这一次，你再吃清心丸。”

他态度坚持，顾之声只好依依不舍地出来了。

大个子声音闷闷：“哦。”可怜兮兮地立在那儿，轮廓英挺的侧脸始终面向小个子。

顾之声弯下腰，堵住他嘴唇，两张侧脸迭到一起，两个身影也融为一条。

屋内交谈声含糊。

顾之声不以为然：“还能如何？左不过像我们一样呗。”

顾之声兴奋，嘎嘎笑：“野｜战滋味甚妙，月霞为被，草地做榻，意趣百倍。陆贤侄真有福气。”

顾之声：“想当年，咱两不也是阴差阳错喝醉酒在杨树林滚了一夜才……”

顾之声：“遵命！园子夫君。”

陆云锦紧跟着她，唤她名：“鸾鸾。”

走了好一段路，拐入戏班子放杂物的窄巷道，陆云锦终于忍不住，快步上前两步，抓住鸾鸾的手，不让她走。

陆云锦只好绕到她面前，鸾鸾又躲开，陆云锦不放弃，跟着她转圈圈。

陆云锦并不觉得鸾鸾生气的样子有多可怕，只是觉得使性子的她更活泼真实，他想捏一捏鸾鸾的脸蛋，但他不敢在此刻造次。

“你明知道向小园在耍我，你还配合他演戏！”鸾鸾气不过要说他两句。

陆云锦有些语无伦次，对着鸾鸾却也坦诚，直抒胸臆，“鸾鸾，我属实没想到……原来，你也是有那么一丁点在乎我的。我好高兴。我真的好高兴。”

他眉梢都是欢欣笑意，眸底深处隐隐流露出小心翼翼的试探。

陆云锦不信：“鸾鸾，你对我并非全无感觉，为何不肯承认？”

“鸾鸾，你看着我。”陆云锦一只手搂鸾鸾腰肢，一只手捧她脸颊。

“你说不喜欢我，那为何不敢抬眼看我？”陆云锦哄她，“鸾鸾，你总要诚实面对自己的心意。”

鸾鸾受惊，抬头看他。

鸾鸾不知所措，呆在原地，陆云锦抬起她下颌，让她迎合自己的吻，他张开唇，舌头缓慢地在鸾鸾唇瓣撩过，二人唇齿相依，陆云锦撬开她的嘴，正待深深地吻她。

她气喘吁吁，嘴唇水润，退后两步，警惕地盯陆云锦，如畏虎狼。

鸾鸾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他声线喑哑，带着一种性暗示：“鸾鸾，你身体好烫。”

陆云锦呼吸一重，蓦然将她翻转过来，二人面对面，陆云锦紧紧抱住她，二人肌肤隔着衣服亲密相贴，鸾鸾能感觉到他的悸动，那么巨大，牢牢怼在她双腿间，叫她腿软。

“我在，”陆云锦脑袋埋在鸾鸾肩膀，在她脖子上印下一朵朵红梅，末了还不满足，叼住一块肉含弄，直白地朝鸾鸾索求：“好想要你。”

鸾鸾不知道自己的拒绝有多无力，她甚至不自控地抱紧了陆云锦，这种行为，对于陆云锦来说不亚于一种默许与鼓励。

做了一次，陆云锦觉得这个姿势不够尽兴，又抱着鸾鸾坐到晋风社唱戏用的道具椅上，鸾鸾无力地趴坐在他大腿上，身体随他动作沉浮，汗水与泪水一道滚下，求饶：“云、云锦，慢点。”

鸾鸾视线一片水雾朦胧，颠簸中，好似瞧见不远处的草地隐有暗影挪动，她疑心自己眼花，下一刹，烟花点亮暗巷，她猝不及防对上一双乌黑眸子，暮气沉沉的，如古井般毫无波动。

陆云锦始料未及，他扬起下颌，呼出一口浊气，手掌掐握鸾鸾侧腰，一个用力，将鸾鸾摆成跪趴的姿势，从后面重新进去。

斑鳖咬住戏班子临时搭建套上的布帘子，慢悠悠往东南方向爬去，布帘子如流水划过，将鸾鸾二人圈在窄巷这一方小小天地。

陆云锦骑在她身上，细长手臂一伸，捂住鸾鸾双眼，再度与她结为一体，附耳诱哄道：“鸾鸾，叫哥哥。”

“讨厌你……”鸾鸾口不对心，故意耍娇：“陆云锦，我讨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