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鸾鸾已经被陆云锦用被子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只洁白皓腕,她闭着眼睛,脸朝里侧,压根不想面对这种丢脸的场景。
陆云锦却忽然拿了一方帕子,折迭好,覆在鸾鸾手腕上。
陆云锦神色有点不自然,却也没说话。
大夫捋了捋雪白胡须,施施然给鸾鸾诊脉。
大夫开口:“这位姑娘脉象促数,虚火亢盛,老夫给她开几味降火散热的药材,你们煎熬后给她服用。”
“别叫我老李头!”大夫瞪焦母一眼,“请叫我李大夫!”
“应该能吧。”老大夫手一摊,“你刚才和我说,这姑娘中了情毒,我就大致捡了些降火驱邪的草药。”
焦母咂舌:“这么贵,你抢钱呐?”
“钱不是问题,关键是要根除鸾鸾身上的春毒。”陆云锦道。
裘溜溜“哇”一声,“你这老头子说话还真是不正经!”
她话语响亮,老李头隐晦打量一下白羽下半身,幸灾乐祸:“哦~原来他不行。”
司晨忧愁:“我家公子也不行。”
老李头眼神顿时变了,用一种看可怜虫的目光瞅陆云锦二人,叨叨念:“年纪轻轻,又长得人高马大的,怎么就患上肾虚的毛病?”
陆云锦不想听他胡言乱语,他只心系鸾鸾,打断:“李大夫,劳烦你帮忙煎一下药。”他担心其他人掌控不好火候。
与此同时,陆云锦也道:“我再给你一两钱。”
陆云锦扶额,颇有点头疼,这老李头看起来实在不靠谱:“那倒不必劳烦先生。”
解热的汤水下肚,她体内的燥热舒缓许多,额间也沁出一层细汗。
老李头煮完药汤,就和焦母一道离开了。
白羽和司晨怕一个没看住,陆云锦就破戒了,因此也找借口站在檐下。
等到后半夜,鸾鸾又迷迷糊糊地醒转过来,体内燃着一团火,烧得她理智渐失,再无意识。
她好痛苦,呜呜啼哭,“陆公子……陆云锦……”
她气恼:“那个不靠谱的老李头!他的药怎么没有用!”
他如果下毒,那必定是让人毫无转圜之地的那种,他要陆云锦破戒,练不成功法,那陆云锦为了功法即使勉强忍住不碰女人,他也会生生煎熬而死。
鸾鸾挣扎:“不、不要!”她不想对不起大师兄。
鸾鸾说不出话,只是轻轻摇头。就算和裘溜溜关系再好,她也没办法将自己的情|欲袒露在裘溜溜面前。
陆云锦靠着柱子抱剑闭目休息,突然,门扉“咿呀”一声打开,裘溜溜声音响起:“大事不好了!鸾鸾又发热了!”
白羽苦口婆心:“陆兄,你不行,你别忘了你修习的功法,这根本就是苏醒的奸计!”
陆云锦不悦地剐司晨一眼,冷声斥:“你闭嘴!”
见她捉急,白羽反倒笑了出来,屈指刮她鼻梁一下,“姑奶奶,你胡思乱想些什么?我是在想去把老李头抓来给鸾鸾姑娘开第二副药。”
白羽颇有几分懊丧,嘴唇动了动,到底没说话了。
陆云锦听见鸾鸾夹杂哽咽的痛呼声,心中着急,用剑鞘左右拍开他们的手,司晨又冒犯地横臂阻拦在他跟前。
赵英是个霸道强横的性子,陆云锦弄丢她女儿,她就勒令陆云锦一辈子守着婚约不能另娶,不光如此,每当她想女儿的时候,她就特地大老远从平江城跑去临安,只为暴揍陆云锦一顿出气。
那不成,他不能放任公子去死。
”可是,为了心法,你让我眼睁睁看着自己钟情的姑娘于其他男人身下婉转,我做不到!“他倒也固执,还有一腔孤注一掷的决心,到底是年少气盛。
陆翊鸿贵为武林盟主,陆云锦又是年轻一辈最瞩目的存在,
从最高位摔下去的滋味,可不好受,何况是陆云锦这样从小出类拔萃的天骄。
”无论将来如何,我都认了。“
“我早非黄口小子,若无承担后果的觉悟,我怎敢误佳人?”
木门被他从内合上,山雨冷风被隔绝在外。
白羽轻轻摇头,对司晨道,“罢了,陆兄有自己的主意,我们何必强加干涉?”
陆云锦抱着她亲吻,二人热烈地痴缠,还没到榻,衣裳已然凌乱。
她低低地委屈控诉,“我不要你。”
“那你想要谁?”
他话说得大度,语气却是捻酸,动作也逐渐大了几分。
陆云锦与她十指紧扣,抓起她手到嘴边,学她,咬住她尾指含舔,略有不满。
在他的猛烈攻势下,鸾鸾再没有力气想陈谓,只沉沦在爱河里,主动挺起腰迎接他给予的绵绵春雨,热火终于被浇熄。
山雾弥漫,天色破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