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废话,我和张大头的事,用不着你管,更不会吃什么劳什子药!”
“我命苦哎!好不容易盼着我儿子结婚,结果摊上这么个儿媳妇!月红,我家大头究竟有啥不好,你说出来,我让他改还不行吗?”
“月红啊,妈求你了,和大头好好过日子吧!人家吴副科长再能耐,跟你都没关系了!”
赵月红那点破事,国棉厂就没几个人不知道。
“不是我泼你冷水,你把大头折腾没了,人吴副科长就能跟你复婚了?”
“大头对你算不错了,你就惜福吧,免得到头来两头空。”
吴金顺是她亲手抛弃的男人,他不可能吃回头草。
“我跟你回去。”
“这几服药,是妈从潘家巷朱神婆的手里求来的,听说可灵了,足足花了我五块钱呢!往后你听妈的话,好好吃药,把身体调理好,再生个大胖小子,和大头好好过日子,这不比吴金顺那孤家寡人强?”
结果听见“朱神婆”这个名字,脚步一顿。
贺庭岳不解,“她怎么了?”
姜榆和他边走边说。
本来不至于这么严重,可这家人愚昧,发现流产的征兆还不送医院,反而找了朱神婆来看。
拖了几天,孕妇都大出血了,才把人送医院。
但她年纪大了,动不动就说要一头撞死,最后事情不了了之,她倒是安分了一阵子。
“现在都破四旧了,她这种人老出来宣扬封建迷信,还乱配药,遭罪的大多是女同志,不能不管呀。”
贺庭岳嗯了声,“我叫人盯着,想办法处理她。”
晚上,钱老太又去找了林红霞。
闲聊的时候,钱老太提起了邓老大的事。
她絮絮叨叨说着,一边心疼邓老大的遭遇,一边又在发愁孩子的事。
林红霞一听,还真有办法,便给她提了建议。
钱老太忙问:“找谁?”
钱老太大惊,“有这么灵验?”
得了她这话,钱老太第二天便去潘家巷找朱神婆。
她原本想着赊账,可这朱神婆好大的气性,直接把她赶了出来。
王茉莉睨着她,“这个月的养老金,不是已经给你了吗?”
王茉莉冷冷一笑,“把钱寄给他,现在要用钱了,再问我要,你打的可真是如意算盘。你回来之前,我就跟你说好,每个月给你们多少都是固定的。”
“你先给我五块钱,从下个月的养老金里扣。”
钱老太见她如此狠心,又不敢和她吵嚷起来,只得骂骂咧咧走了。
她脸皮奇厚无比,腆着脸借钱,好似真把姜榆当亲戚走动一般。
钱老太厚着脸皮说道:“这不没办法嘛,他每个月就给我五块钱养老金,实在不够花。”
“你吃住都在家里,邓科长也不可能让你花钱买菜,你的钱能花在哪里?”
钱老太木着脸道:“寄回去乡下了。姜榆你别说这么多废话,看在茉莉的份上,你借我五块钱,我下个月就还你。”
“好端端你要五块钱做什么?也是寄给你儿子?”
“我这不听人说朱神婆开的药挺灵的,吃了准能生儿子,才想着去买几副药,寄给我大儿媳吃。”
“你就没出去打听打听,那朱神婆是什么人,一个招摇撞骗的神婆,她开的药能吃吗?你也不怕害死你儿媳妇。”
姜榆:“……”
钱老太一愣,忽然嚷了起来:“你怎么可能没钱?你们两口子的工资加起来,都快比别人半年工资多了!”
钱老太脸拉得老长,“不借就不借,还说什么鬼话忽悠我。”
钱老太是没再上门,姜榆却还是把这件事和
“邓科长还是多留意一些吧,那些药不是什么好东西,吃不得。”
“姜榆,谢谢你,我会留意的。”
至此,钱老太才算安分下来。
姜榆听了这话,只觉得可笑。
倒是贺庭岳听了,心里有些不满。
“我上次去找过陈主任,她说男同志结扎的例子其实也有不少。”
现在,这个念头再次升起。
姜榆咬了咬唇,她不想去做结扎,但也不想让贺庭岳去做。
贺庭岳道:“不大,至少没有女同志结扎的副作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