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到此为止吧，你们先盯着焦宗耀和魏楠，他们肯定还有后手。”

走到门口的时候，她照常和老王打招呼。

厂里的新人老人，他都能记得名字。

姜榆笑眯眯点头，“休息好了，就恢复过来了。”

姜榆驻足，和他多说了两句。

老王是个钓鱼爱好者，能不能钓上来不重要，主打一个体验过程。

“我昨儿去乡下水库，钓上来这么长的花鲢。”

老王摆摆手，“我家老婆子爱吃鱼，都留着给她了。”

老王刚想应下，突然想到什么，及时闭嘴。

姜榆瞪了他一眼，“小气。”

“快进去吧，别被我耽搁了。”

姜榆转身走进去，脸上的笑容消散。

他家在乡下，后来在国棉厂有工作后，便在城里结了婚。

贺庭岳见过老王的妻子，一个特别讲究的老太太。

房子在南街，从前南街那一带住的都是有钱人。

老王媳妇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普通人极难见到她一面。

蔡晓乐一见她进办公室，迫不及待跑了过来，好像有话要说。

蔡晓乐扭扭捏捏，推着她进去。

“哦？恭喜。”

姜榆瞥了她一眼，“等你们结婚，我包个大红包总行了吧。”

“我刚才瞧见你和老王在聊天，你们聊什么？”

姜榆努努嘴，“没说什么，就说他昨儿钓了条大鱼，说他家老太太爱吃鱼。”

“不对呀，他家老太太吃素的，怎么可能爱吃鱼。”

姜榆眸色一滞，微微眯着眼，沉思起来。

“他家老太太吃素？你怎么知道？”

老王是上门女婿，在家里没什么地位，住的还是媳妇娘家的房子，只能顺着她。

姜榆用牙齿轻轻磨了下唇肉，问道：“她既然吃素，老王钓的鱼肯定不能是给她吃。”

蔡晓乐偷偷说道：“其实吧，兴许他没骗人，那鱼真是给他媳妇儿吃了。”

“嗐！这个秘密，可就只有我知道，我偷偷告诉你，你别往外说。”

她小时候就听她爸说过，老王在乡下早就结了婚，后来抛妻弃子来到城里，给人做了上门女婿。

“我都没跟别人说过，我爸让我保密来着。”

要不是姜榆今天主动聊起来，她也不会说。

“闹什么呀，孩子都这么大了，老王也不是不给钱，日子就凑合着过呗。”

蔡晓乐哦了一声，姜榆总是神神秘秘，她早就习惯了。

“你往乡下走一趟，去查老王在乡下的媳妇儿孩子。”

姜榆拍了下他的脑袋，“他这是坏榜样，不能学。”

但就目前的情况而言，老王和她站在对立面，是她需要防备的人。

现在就只看小七能不能带回一些有用的消息。

“他媳妇儿叫翠莲，是老王的童养媳，给他生了两个儿子。后来老王去城里给人做了上门女婿，她也没改嫁，就一直带着两个儿子生活在乡下。”

也有人说翠莲聪明，老王城里的媳妇儿没给他生下一儿半女，以后老王的东西都是翠莲两个孩子的。

翠莲穿着粗布衣裳，像其他人一样劳作，黝黑高壮。

回来做早饭，继续去田里。

“如果老王和焦宗耀是一伙儿的，以焦宗耀手里握着的财物，哪怕指缝里漏点儿，都够她们生活得很好了。”

姜榆点点头，这还是头一回她的直觉出错。

“小七，暂时这样吧，你继续盯着焦宗耀和魏楠。”

又是疲惫的一天，姜榆拖着晕沉的脑袋回到家中。

“不舒服吗？”

她坐下后便无力地趴在桌上，和他说着老王家的事。

焦宗耀接触过的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