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记得我不?”
听见他这话,赵书记神色汗颜。
陈钰冷冷一哼,瞥着他。
“救他们,就是救我!再不控制灾情,我死都不够赎罪的!”
他好奇地看向贺庭岳,“贺科长,你怎么会想到带陈工过来?”
姜榆解释道:“是我的老师推荐了陈工。”
“马馥华女士。”
陈钰哼了两声,“要不是馥华姐,我才不来。”
“都把人叫来,商议炸坝!”
谭永新大手一扬,声音坚定:“你是陈钰,从不出错!退一万步讲,真出了事,我担着!”
接下来,姜榆基本没再见到陈钰。
数不清的炸药被运往边潭水闸,而下游的县市纷纷行动起来,撤离群众,保护人民和财物。
暴雨中,无数嘶吼声撕开了雨幕。
秦团长软硬兼施,联系当地部队和村干部,挨家挨户做思想工作,转移分洪区的群众。
除了负责物资,他们还要忙着安顿转移群众,安抚他们的情绪。
十吨炸药备好,陈钰和爆破专家一同前往边潭水闸,实施炸坝。
看着自己的家园被淹没,转移的那些群众纷纷发出哭喊。
“没了,全都没了啊!”
此起彼伏的哀嚎声,听得姜榆鼻酸。
其中一个男子情绪被激起,怒火喷发。
他那年迈的老娘拉着他的胳膊劝:“不能这样,不能这样啊,不把水排出去,上面的人可咋办?”
“妈,我养了一年的猪,您连口肉都没吃上。”
等第二日,原先被洪水吞没的文江公社露出了原貌。
好在,洪水排出去后,下游的损失还在控制范围,这一次炸坝排水无疑是成功的。
随着受灾群众一批接着一批救上来,姜榆又开始忙碌起来。
“嫂子,岳哥出事了!”
林长安拉着她离开,“边走边说。”
见洪水退去,那些转移的受灾群众待不住,非要闹着回家。
那些群众被埋了两个,砸伤好几个。
姜榆一张脸紧绷着,死死绞着手指,没有出声。
能责怪他们吗?她甚至不知该怨谁。
林长安送姜榆到医院,没有跟着下车。
姜榆点点头,“去吧,我一个人就可以。”
病房住不下,便在走廊坐着躺着。
她坐在病床前,小心翼翼握上他的手。
“怎么过来了。”
贺庭岳偏过头看她,这一动,便觉得天旋地转,恶心想吐。
“你别动,大夫说你伤了脑袋,得好好休息几天。”
滑坡下来的时候,他记得有人被埋了。
“还有心情担心他们,要不是他们胡闹,你也不会受伤!”
“这是嫂子吧?岳哥,我原本想着你一个人在这里没人照顾,特地过来看看,没想到你现在不得了,出任务还带媳妇儿来。”
姜榆恍然,“秦医生你好,我是姜榆。”
姜榆笑着解释:“我不是跟着他过来的,作为二厂的一份子,我是跟着运输队过来支援灾区的。”
贺庭岳很是自豪,好似秦美静夸的是他。
姜榆嗔道:“闭嘴吧你,哪有这样自夸的。”
他们打情骂俏这一幕,看得秦美静觉得刺眼,连带着笑容都淡了几分。
她早知道贺庭岳结婚了,只是心里总怀着那一丝不甘,想过来给姜榆一个下马威。
姜榆不是无知村姑,一点都不土,秦美静怀揣
秦美静站在一旁当了一会儿电灯泡,觉得没意思,才想抬脚离开,忽而见谭永新一行人走了进来,她大哥也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