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冬花还没来得及拦,她就朝着李嫂子那边走过去。
段玉珍和李嫂子起了争执,动静太大,连姜榆都听见了。
“没想到啊,竟然还有人能制住她。”
在她面前,李嫂子的气势都弱了。
至少在外人眼里,段玉珍才是占理的一方。
她和贺飞燕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肉酱配馒头吃着,时间很快就过去。
场地上搭建的大舞台有了灯光,让大家不自觉把目光投向那边。
艺术团里大多是女同志,穿着红裙子化着妆。
“反正还没上台,怎么不套件棉衣,这多冷呀。”姜榆搓了搓手。
贺飞燕道:“她们要热身,早都习惯了。艺术团年年都来,去年那会儿更冷,她们照旧穿着单薄的裙子上台,不得不说,她们真的很有敬业精神。”
不多时,贺庭岳过来了,自然而然坐到了姜榆身边。
贺庭岳道:“前面没意思,我在这里陪你。”
年年贺庭岳都是坐那儿,陪着厂长说话。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耳边都是嘈杂的声音,没人会注意到他们。
“冻坏了吧?”
她嗔道:“被人看到怎么办。”
姜榆见大家果然都各聊各的,这才放松下来,和他五指紧握。
顿时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妙。
姜榆刚才听旁边的大娘说了,这人叫罗珊,是艺术团的台柱子。
罗珊身姿窈窕,青春貌美,刚出现,就引起了不小的动静。
姜榆转头看向贺飞燕,目露疑惑。
姜榆对贺庭岳父亲那边颇有了解,知道他爷爷级别不低。
罗珊听到这话,错愕不已,看着贺飞燕。
贺飞燕笑道:“罗珊姐你还不知道吧,我大哥已经结婚了,这位是我嫂子姜榆。”
姜榆佯装没注意到她的失态,笑着解释:“去年国庆。”
“结婚了……”罗珊喃喃自语。
“岳哥,你结婚这事儿,怎么没跟爷爷奶奶说呢?你就算搬出来,怎么都是贺家的子孙,结婚这么大的事儿,怎么可以不告诉家里!”
现在听见罗珊的话,不免觉得她多管闲事。
“飞燕……”
罗珊咬着唇,最后看了一眼姜榆,才转身离开。
等罗珊走远,姜榆才睨着贺庭岳,见他对罗珊无动于衷的模样,她心里那一丝憋闷又消了。
“等她回去,肯定会把咱们结婚的消息,告诉你爷爷吧。”
贺庭岳道:“不理她,往后他们就算来人,你不想理,也可以不用搭理,等我处理就行。”
只是贺庭岳跟他们关系不好,一个不留神,处理不得当,就会两头不讨好。
贺飞燕问:“嫂子,用我陪你一起吗?”
姜榆一路小跑过去,发现离得近的那个厕所排长龙,估摸着半个小时都搞不定。
解决完了生理需求,她刚要离开,忽然听见了一丝动静。
她凝神听了一会儿,刚才听到的声音忽然没有了,仿佛是她幻听。
姜榆壮着胆子,微微喘着气,一颗心高高提起,朝着发出声响的那间厕所走了过去。
姜榆瞠目,“段玉珍?你怎么在这儿!”
她嘴被堵上了,姜榆连忙上前帮她解开。
她手脚都被绑住,嘴也被堵了,以至于她想呼救都难。
这种打结的方式,是李素琴一个农村妇女会的吗?
段玉珍催促着:“你愣什么,快点帮我松绑!”
这个结一般人挣脱不开,而且会越挣扎越紧。
“快快快!有动静,李素琴要回来了,快给我松绑!”
而后,脚步声由远及近,姜榆透过门缝看过去,是李嫂子。
段玉珍瞪大了眼,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