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厂里人员和财物的安全,是保卫科的首要职责。
这件事瞬间传遍整个国棉厂。
丢失的数目,比二厂还多。
“姜榆,听说今天开会,贺科长又挨批了,你听说没有?”
因为这件事,厂领导动怒,其实挨批的的不只是贺庭岳,还有其他人。
姜榆眉眼冷淡,“厂里丢了一批材料,你还挺高兴的。”
她心里哼了声,早晚让姜榆好看。
“怎么样?”
姜榆飞快上了自行车,跟着他回家。
姜榆脚步一顿,“徐大妈,厂里丢了东西,是多方的责任,并不只是保卫科得挨批,你怎么单拎着我家说话?”
孙母关心道:“不会有事吧?”
徐丽华眼珠子转着,“哎呀,那小贺不会被撤职吧?”
瞧她这小人的模样,别人家里出了点事,恨不得赶忙上去踩一脚。
孙母凉凉说了句:“谁叫她热心肠呢。”
进了屋,姜榆关上门,才问情况。
厂子早晚都有人巡逻,没人能神不知鬼不觉把材料弄出去。
“查,至少得把东西追回来,不然这笔账谁来填?”
姜榆只是宣传科的小小办事员,这件事还真帮不上忙。
只是没两天,家属院这边竟然开始传出贺庭岳要被撤职的消息。
说得有模有样,好似真瞧见他贪污了一般。
她自然不能忍,怒气冲冲走上前,抓住李嫂子的胳膊。
打架
她就随口一说,怎么知道就被姜榆听见了。
贺飞燕怒极而笑,“找别人做什么,反正我们今天就听见你在说,被我们捉了个现行,还敢抵赖!”
徐丽华当起了缩头乌龟,贺飞燕直接进屋里把她扯了出来。
惹得徐丽华惊声尖叫:“贺飞燕,反了天了,你竟敢和长辈动手!”
“你造谣传谣,污蔑我家清白,我们现在就去厂里理论一番!”
要是再去厂里闹一通,说不得他们一家几口都要被赶出家属院了。
徐丽华指着段玉珍,“她在我面前嘀咕的。”
“我也是听我表姑说的!”她连忙撇清关系。
“要我说啊,那丢了的材料,肯定就是保卫科监守自盗!”
“这贺庭岳平时瞧着正派,看不出来竟然是这种人!他就该被撤职,最好把姜榆也开除,把这些蛀虫一次性赶出去!”
贺飞燕这暴脾气,立马就忍不住了,冲上去直接薅住了张菊香的头发。
贺飞燕虽然泼辣,还真不是张菊香的对手。
姑嫂俩把张菊香压在身下扇嘴巴子,大家都围在一旁看戏,根本不敢出来插手。
孙母:“彪悍的是飞燕吧,她把张菊香的头发都薅下来一大把。”
最后还是廉大爷跑上来劝架:“住手,都给我住手!你们俩这是做什么,跑到我们大院儿打人,简直嚣张至极!”
张菊香疼得龇牙咧嘴,“我错了!我道歉行了吧!”
张菊香再怎么能耐,也打不过两个年轻人啊。
“道歉?要是道歉有用的话,还有警察做什么!还要我们厂办的领导做什么?张菊香,你一而再再而三,我忍你不是一次两次了!”姜榆厉声道。
“我们现在就去找领导好好说说,我就不信,还没人给我们做主!”
廉大妈在家属院是出了名的好心肠,也跟着说了两句:“姜榆,就算了吧,看在她家还有孩子的份上,教训一顿就得了。”
今天退一步,她就会进一步!我平时忍她不是一次两次,得到的不是海阔天空,是她的得寸进尺!她今天一张口就能污蔑我家,明儿就能污蔑家属院其他人!光是打一顿,哪里能叫她长记性?”
贺飞燕看着他着急护着的模样,冷冷一嗤。
廉大爷一张脸涨得通红,怒喝一声:“你放屁!”
廉大爷还想说两句,被廉大妈拦住了。
廉大爷支支吾吾:“我……我我我……我哪里着急了!我就是觉得没必要闹这么大!”
主要是贺飞燕刚才说的话,让她心里生了芥蒂。
你要说他好心吧,可怜的人这么多,怎么不见他对其他人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