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榆脑袋聪明得很,一下便想到了其中的关窍。
谢菲菲目露赞同,“确实,她想让我爸妈给她安排一份工作。”
谢菲菲不屑道:“可不就是嘛。”
说白了,她也没完全信任林长安他爸。
苗立云身边跟着她儿子,和贺正东一般的年纪,但眉眼间透露着不驯。
但苗立云哪里会浪费这么好的机会,笑得别提有多热情,径直走了上来。
谢菲菲嗤然,“来这边不逛商场,还能做什么?”
“你想买点什么,阿姨付钱,算是我这个未来婆婆送你的见面礼。”
“可别,我要什么东西,我爸妈和林长安会给我买,用不着你。而且你算我哪门子婆婆,少来我面前摆谱就行了。”
谢菲菲拉着姜榆就要离开,苗立云却一把攥住她的胳膊。
她打定主意,林长安迟早是要带谢菲菲回林家的。
但他和谢菲菲能不能回林家住,还不是得她这个后妈松口。
谢菲菲挣脱她的手,面色冷淡:“我不需要,多谢阿姨费心了。但我有必要强调一点,林长安是入赘,自然是住在我家,哪里有我跟着他回家的道理。”
“林长安入赘,我招赘,你听清楚了吗?以后我和他的孩子姓谢,不姓林。”
她脸色有些烦躁,“真是烦人,跟苍蝇似的,老在我耳边嗡嗡嗡。”
姜榆觉得林长安作为他的独子,入赘这件事肯定没完。
姜榆提醒道:“你留点心,入赘这件事是林长安单方面同意,他爸估计会反对。”
两人在百货大楼分手,姜榆骑着自行车回家。
两人瞧着亲密无间,丝毫没有先前的隔阂,想来是严文轩把她哄好了。
吵闹的气氛突然凝滞起来,徐丽华笑了起来。
段玉珍皱着眉头,“曾叔一把年纪了,还要结婚?跟谁啊?”
这话就有些阴阳怪气了。
“我呸!我能看上他?我又没眼瞎!”徐丽华立马否认。
孙母劝道:“丽华,老曾也没你说的这么差,你干嘛这样说他。”
改婚期
孙母掩着唇,缓缓别开脸,眼底浮现一丝讽意,看着曾常和徐丽华两人互喷。
姜榆回了家,踩着椅子爬上围墙,看看自己晾晒的柿饼。
从椅子上下来,段玉珍已经把话题拉回来,张口便是:“曾叔,你反正已经一把年纪,也不急着结婚,改个时间吧。”
“凭什么我改时间,你们怎么不尊老?”
段玉珍耐着性子,极力劝着他:“不是我们不尊老,我们结婚的日子撞一块儿了,这样不好。那大院儿里的叔伯婶娘,是吃你的酒,还是吃我的酒?”
反正曾常是不介意的。
严文轩却觉着可行,他姐一家刚从乡下回来,家里处处都要用钱。
“玉珍……”
严文轩被她驳了面子,脸色有些不好看。
“那你自己协调吧,我不管了,下午还有课,我先去学校了。”
“走什么走,话还没说完呢,这婚你还结不结了?”
心想自己挑来挑去,挑了个脾气最差的媳妇儿!
“姜榆,曾叔娶的不是你堂姐吗?你去让她改婚期。”
姜丽愿不愿意,都和她没关系。
“堂姐怎么了,亲姐妹还有关系不好的,堂姐妹关系就好了?你张口就让人改婚期,你算老几啊,跟旧社会的地主小姐似的,谁都得让着你。”
她也没那么奢侈,上次杀了一只鸡,期间隔了好几天,家里都没再买肉,靠着腊肠腊肉度日。
可把她愁坏了,兔子吃草,这城里可不容易弄来野草野菜。
姜榆明明拒绝了,却不见段玉珍离开。
“你和你堂姐关系不好?我怎么不信呢,她怎么谁都不找,偏巧找上了咱们大院儿的曾叔?怕不是你和她分享了自己的经验,她才能够得逞吧?”
段玉珍瞥了一眼曾常,满眼嘲讽:“曾叔,你可得瞧清楚了,别回头被人坑了,你还乐呵呵数钱呢。那么年轻的闺女,还是头婚,找个年轻男人不好吗,怎么挑了你这么个二婚头,还不是看中了你是城里人。”
姜榆歪了下脑袋,反问道:“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你什么都不图,干嘛嫁人?结婚是我堂姐和曾叔之间的事,他们不觉得亏就行了呀,难不成曾叔觉得自己娶了个二十来岁的黄花闺女,亏了?”
他果断摇头,斩钉截铁:“不亏!”
姜榆笑了起来,“我丽姐愿意嫁给曾叔,肯定也是觉得不亏,他们互相稀罕,玉珍你却用这么龌龊的想法去揣测他们,是何居心呐?就因为曾叔不愿意改婚期,你就要拆散他们这一对不成?”
孙母脸色难看起来,还没开口,曾常先护上了:“都是段玉珍这死妮子乱说话,和秀玉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