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两个被三三两两的街溜子逼到了死角,无路可走。
但贺庭岳哪里会给他们辩解的机会,只用拳头说话,三下五除二便将人制服。
“刚才不是很牛嘛,继续说啊。”
黄毛抱着脑袋求饶:“大哥,我什么都没做,就找她说了两句话而已,不信你问她!”
贺飞燕冷冷一笑,“你们不是什么都没做,是没来得及做!哥,把他们送派出所去,他们口口声声嚷着我得罪了人,说要给我一个教训,肯定是有人指使的!”
“去派出所老实交代,关几天就能出来。”
他就收了一张大团结,还得进去关几天。
贺庭岳押着那三个街溜子走在前面,姜榆三人在后面跟着。
谢菲菲努努嘴,“我过来的时候,正好听见飞燕的声音,结果走进来一看,这几个街溜子在对飞燕动手动脚,还说了很多猥琐话。我一时害怕,就拉着她跑,结果跑进了死胡同。”
后来听他们几个的话,似乎就是想吓唬吓唬她们,也没动真格,突然就放心了。
贺飞燕咬咬牙,“我也是蠢,竟然真信了段玉珍的鬼话!”
姜榆抿了抿唇,这种简单粗暴又没脑的手段,还真像是段玉珍的风格。
姜榆拍拍她的肩膀,“没事,我们陪你,今天去不了,改天去也一样。”
她年纪比姜榆还小,又被贺庭岳保护得很好,怎么可能不怕。
好感谢姜榆和谢菲菲的机警敏锐。
贺飞燕:“……没这么夸张吧?”
贺飞燕看向姜榆,眼神饱含希冀。
姜榆双颊发热,羞赧娇喝:“你胡说什么呢!”
姜榆睨着她,“你刚才不还说你亲自下厨?”
“我倒是想下厨,就怕你们不敢吃。”
“先把眼前的事解决了,再说吧。”
黄毛看到贺庭岳的时候就腿软了,更遑论在派出所里。
毫无疑问,就是段玉珍记恨贺飞燕上回让她在大院里丢了脸面,她才买通了这几个混混对贺飞燕下手。
其中一位公安看向贺庭岳,问道:“贺科长,这算是你们二厂内部的事,是你们关起门来解决,还是我们出面?”
既然段玉珍想吓唬贺飞燕,那就也让她尝尝被吓的滋味儿。
公安卖贺庭岳面子,叫人把那几个街溜子关进去,带上人跟贺庭岳走一趟。
“飞燕,嘛呢?怎么还带公安同志上门了。”
“哟,做什么这么搓火儿呀,被谁欺负啦?”徐丽华走下台阶,一副看戏的模样。
徐大妈连忙否认:“不是!我可不是!段家住东房呢,你们找谁?”
敲了好一会儿,都没人出来。
等一会儿,依旧没人回应。
贺飞燕冷冷一笑,抬脚用力踹了段家大门几下。
最先回到家的,是段玉珍嫂子林冬花。
徐丽华眼珠子转着,“冬花,快叫你妹开门,这公安同志过来找她的呢。”
“搞错了没有,我家玉珍最老实不过了,不能做那框外的事儿!”
林冬花大惊,“什么街溜子?我们玉珍咋会和街溜子有关系呢!”
林冬花给自家小儿子使了个眼色,叫他出去找人。
“玉珍,我是嫂子,快开门!你再不开门,公安同志就要砸门了!有什么误会,也该出来说说清楚。”
她心头沉甸甸的,看见公安同志的那一刻,眼眶都红了。
贺飞燕冷嗤,“你找人害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
徐丽华瞪直了眼,“什么害你?飞燕,你快说说清楚,段玉珍找谁害你了?”
“飞燕,这话可不能胡说呀!都是一个大院儿的,一块长大的发小儿,咋能这样污蔑玉珍。”
那几个街溜子亲口承认,你给了他们十块钱,找他们来欺负我!”
这一个大杂院住了六七户人,矛盾肯定会有。
像段玉珍做的这事儿,还真是头一回发生。
“就是啊,太不是人了!”
“啧啧,真看不出来,这老段家怎么教孩子的!”
“我就想找人吓唬吓唬她,没动真格儿!谁叫她上回让我这么丢脸,不然我才不会这样做,都是她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