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死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哽咽。

“对不起，打扰你这么久。这苹果是姨婆叫我送来的，算是感谢你的恩情，以后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了。”

再怎么喜欢一个人，她也是一个女同志，有自己的矜持和自尊。

屋里一直透过窗户关注着他们的段玉珍，差点笑出声。

她突然有了底气，觉得自己并非全然没有机会。

“贺大哥……”

段玉珍气得脸都歪了。

段玉珍勉强笑了笑，“没，我和飞燕说点事。”

从大杂院出来，姜榆在街上逛了一圈，发现自己实在无处可去。

好像除了谢菲菲，她实在不知道能找谁。

姜榆去了公园坐着，望着湖面，看着远处的白塔，听着孩童们嬉戏，内心终于安静下来。

她的人生，又不是围着贺庭岳转。

珠玉在前，她怕是更难看中合适的对象。

谢菲菲看了她一眼，第一时间问道：“你怎么哭了？”

谢菲菲摸了摸她的眼角，“你一哭眼睛就红，太明显了。你今天不是给贺庭岳送苹果去了吗？他欺负你了？”

“什么？贺庭岳拒绝你了？不是吧，他什么眼光，你都看不上，想娶个仙女呢？”谢菲菲不可置信。

谢菲菲和姜榆同时看了过去，贺飞燕立马捂住嘴。

姜榆嗯了声，“他拒绝我很奇怪吗？”

惹得谢菲菲一巴掌拍过去，“你说话注意点！”

姜榆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你是不是他亲妹啊，不会是捡来的吧？”

谢菲菲笑骂：“你还嘚瑟上了！”

贺飞燕睨着她，目露怀疑：“二十五岁还没结婚，不会有毛病吧？”

贺飞燕撇了下嘴，心里有些遗憾。

晚上回到家，谢菲菲左思右想，怎么都想不明白。

“哥！”

事实上，他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大哥！我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

贺庭岳终于正视她，“什么事？”

贺庭岳眉眼动了动，淡声道：“你怎么知道？”

贺飞燕嘟着嘴道：“我和她是朋友，知道她的事有什么奇怪。你还没回答我呢，我觉得她挺好的，你干嘛拒绝她？”

“哪里不合适？你都没和她处过，你怎么知道不合适。”

贺庭岳略有些不耐烦，“性格不合适。”

贺庭岳嗤然，“那是你没见过她坑人钱的样子。”

“什么坑人钱？”

“她忽悠严文轩的时候，不会被你看见了吧？”

贺庭岳向来敏锐，目露精光。

骗男同志钱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姜榆总不至于四处宣扬。

她是贺庭岳看着长大的，如何能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模样。

“贺飞燕，老实交代！”

她耷拉着脑袋，只好把严文轩的事老实交代了一通。

不过兜兜转转，她还是把钱拿回来了就是。

贺飞燕连连点头，“是呀，我答应给她三十块钱报酬。你也知道的，姜榆姐爸妈根本不爱她，就想着把她卖了换彩礼钱。我无意间听了一嘴，知道她缺钱，加上她长得好看，才找她帮忙遛狗。”

她所了解到的姜榆，和贺庭岳心目中的姜榆，好似两个人。

“长得好看，性格又好，还有本事，这你都看不上，真可惜。”贺飞燕嘟囔着，其实她更想骂他眼瞎。

“我是不是跟你说过，在学校不准处对象

贺飞燕心里咯噔一声，“我错了，可我不是尝到教训了嘛。”

贺飞燕哀嚎一声，她的零花钱可有十块钱呢！

贺庭岳：“再骂再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