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黎小奇战败在白界后,一个神秘人以盖世的力量,掌控住了白界!
在破茅房里一张残破的床上黎小奇奄奄一息的躺在那破广木上,从来没有看见过他有如此惨败后的鸟样。
白界在我手!
残阳如血,将西天的云层染成一片触目惊心的殷红,余晖透过破茅房屋顶的窟窿斜斜射入,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上投下斑驳陆离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霉味与稻草腐烂的气息,几只肥硕的老鼠顺着墙角的裂缝窜过,留下窸窸窣窣的声响,却在靠近那张残破木床时骤然停步,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威慑冻结了动作。
黎小奇就躺在那张由几块朽木拼凑而成的破床上,曾经挺拔如松的脊梁此刻像被狂风折断的枯枝般佝偻着,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牵扯着胸腔剧烈起伏,带出细碎而痛苦的呻吟。他身上那件曾象征着白界守护者荣耀的银纹锦袍早已被撕裂成褴褛碎片,沾满了暗红的血渍与黑色的泥污,原本光洁如玉的肌肤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伤口,深可见骨的地方还残留着紫黑色的灼烧痕迹,那是被神秘人操控的暗能量侵蚀的证明。
床榻边散落着几截断裂的玉簪,那是黎小奇本命法器「流云簪」的残骸。这支曾随他征战百年、护佑白界安宁的法宝,此刻碎成数段,残存的灵光在断口处微弱地闪烁,如同风中残烛般随时可能熄灭。玉簪碎片旁,半块染血的令牌静静躺着,上面雕刻的「守界」二字已被血污覆盖大半,只剩下边角处隐约可见的云纹还在昭示着它昔日的威严。
一阵穿堂风从茅房破损的门缝里灌进来,卷起地上的尘土与草屑,扑在黎小奇苍白如纸的脸上。他睫毛微微颤动,干裂的嘴唇翕动着,艰难地吐出几个模糊的字眼:「白界……不能……」话音未落,剧烈的咳嗽便打断了他的话语,喉头涌上一股腥甜,他侧头咳出一口黑血,溅在床边的泥地上,绽开一朵诡异的花。
意识在清醒与混沌间反复拉扯,黎小奇的眼前不断闪现着三天前那场惊天动地的决战。白界之巅的望云台畔,流云飞瀑如银练垂落,千年古柏苍劲挺拔,本该是守护仪式举行的神圣之地,却成了他与神秘人决战的战场。当时的他还意气风发,手握流云簪立于云台中央,周身环绕着白界本源之力凝聚的金色光盾,望着缓步走来的神秘人时,眼中满是凛然正气。
那神秘人始终笼罩在一袭黑袍之中,宽大的帽檐遮住了整张面容,只能看到嘴角露出的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他没有携带任何法器,赤手空拳便轻松接下了黎小奇凝聚全身功力的「流云九式」。当第一式「云起龙骧」的金色洪流撞上神秘人伸出的手掌时,黎小奇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像石沉大海般瞬间消散,那黑袍之下仿佛藏着一个无底深渊,能吞噬世间一切能量。
「黎小奇,你守护白界百年,真是辛苦啊。」神秘人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像是无数砂砾在摩擦,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直接响彻在每个人的识海之中。当时正在望云台下观礼的白界众仙听到这话,都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连黎小奇也心头一震,对方的语气里没有敌意,却带着一种俯瞰众生的漠然,仿佛在谈论一件与己无关的小事。
决战开始得猝不及防,神秘人只是随意抬手,一股暗紫色的能量便如毒蛇般窜出,瞬间突破了黎小奇引以为傲的金色光盾。那暗能量所过之处,云台边缘的玉石栏杆瞬间化为齑粉,千年古柏的树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凋零,连流淌的飞瀑都在刹那间冻结成冰。黎小奇瞳孔骤缩,他从未见过如此霸道的力量,白界本源之力在这暗能量面前竟如同冰雪遇火般迅速消融。
他拼尽全力催动流云簪,将毕生修为凝聚于一点,使出了压箱底的绝技「流云归海」。刹那间,万千光点从白界各处汇聚而来,在他身前形成一片浩瀚云海,金色的流光在云海中奔腾翻涌,带着净化一切邪祟的威势向神秘人席卷而去。然而,那神秘人只是轻轻挥手,黑袍中便涌出无尽的黑暗,如同张开的巨兽之口,将整片金色云海瞬间吞噬殆尽。
「你的力量,太弱了。」神秘人的声音里终于带上了一丝波澜,那是毫不掩饰的轻蔑。话音未落,黎小奇便感到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袭来,仿佛被整个天地碾压。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光盾寸寸碎裂,流云簪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随后便是骨骼断裂的脆响与撕心裂肺的剧痛。当他像断线风筝般从望云台坠落时,最后看到的景象,是神秘人抬手握住从空中飘落的白界本源核心,黑袍下传出一声低沉的宣告:「从今日起,白界在我手!」
记忆的碎片如潮水般退去,黎小奇猛地睁开眼睛,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的衣衫。他挣扎着想坐起身,却发现四肢如同灌了铅般沉重,稍一用力便牵扯得全身伤口剧痛难忍。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右手,曾经能轻松捏碎顽石的手掌此刻连握拳都做不到,指尖微微颤抖着,连一丝力气都凝聚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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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房外传来隐约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带着一种不紧不慢的节奏。黎小奇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下意识地想去摸床边的武器,却摸了个空,这才想起流云簪早已破碎。脚步声停在茅房门口,一道阴影笼罩了门口的光线,一个穿着粗布短打的少年端着一个破碗走了进来,看到黎小奇醒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先生,您终于醒了!」少年将破碗放在床头的石块上,快步走到床边蹲下,小心翼翼地扶起黎小奇的上半身,垫上一捆干草让他靠得舒服些。这少年名叫阿木,是望云台附近山村的放牛娃,三天前在山林里发现了重伤昏迷的黎小奇,不顾村里老人的劝阻,偷偷将他藏进了这间废弃的茅房,每天偷偷送来食物和草药。
阿木拿起碗里的粗布巾,蘸了些温水,轻轻擦拭着黎小奇脸上的血污与尘土。「先生,您都睡了三天了,可吓死我了。」少年的声音带着稚气,却透着真诚的关切,「昨天我去镇上给您抓药,听到镇上的人都在说,白界换了新主人,说是个很厉害的神仙,还说以前的守护者战败逃跑了……」
黎小奇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嘴角泛起苦涩的笑容。逃跑?他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若不是这少年相救,恐怕早已曝尸荒野。他看着阿木清澈的眼睛,这双未经世事污染的眸子里满是纯粹的善意,让他在绝望中感受到一丝微弱的暖意。
「阿木,」黎小奇的声音沙哑得厉害,「你知道……新主人是什么样子吗?」
阿木摇摇头,一边将捣碎的草药小心地敷在黎小奇手臂的伤口上,一边说道:「没人见过他的样子,听说他总是穿着黑袍,住在望云台的神殿里。镇上的仙师说,现在白界的规矩都变了,以前不许修炼的暗系功法现在可以公开传授,还有好多以前被赶走的妖怪都回来了,在镇上大摇大摆地走动呢。」
草药接触伤口的瞬间传来刺骨的疼痛,黎小奇却仿佛毫无知觉,他的目光空洞地望着茅房顶的窟窿,那里正对着渐渐暗下来的天空,几颗照亮的星辰在云层中若隐若现。他想起白界初创时的景象,初代守护者以生命为代价定下规则,划分正邪界限,守护着这片天地的安宁。百年来,他恪守祖训,斩妖除魔,从未有过丝毫懈怠,可如今,百年基业竟在一夜之间崩塌,他毕生守护的一切都成了笑话。
「先生,您怎么哭了?」阿木发现黎小奇眼角滑落的泪水,有些无措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黎小奇连忙别过头,用袖子擦去泪痕,强撑着挤出一个笑容:「没事,风吹的。」他看着少年担忧的眼神,心中涌起一阵愧疚,自己这个失败者,不该在孩子面前流露脆弱。
夜幕渐渐降临,茅房里暗了下来,只有月光透过屋顶的窟窿洒下一片清辉。阿木点燃带来的松油灯,昏黄的灯光照亮了狭小的空间,也映出黎小奇眼中复杂的神色。他知道自己不能就这么倒下,白界还在神秘人手中,那些信赖他的子民还在黑暗中挣扎,就算只剩最后一口气,他也要找到翻盘的机会。
他艰难地抬起手,颤抖着指向床底:「阿木,帮我……把床底下的木盒拿出来。」
阿木依言从床底拖出一个积满灰尘的木盒,盒子上了锁,却早已被岁月侵蚀得腐朽不堪。黎小奇让少年找来一根细铁丝,费了好大劲才打开锁扣。盒子里铺着一层暗红色的绒布,上面放着一枚古朴的玉佩,玉佩呈龙凤呈祥之形,质地温润,在灯光下散发着柔和的绿光。
「这是……」阿木好奇地凑近打量。
「这是白界的传讯玉佩,」黎小奇的眼中闪过一丝希冀,「能联系上隐居在各界的前辈。当年初代守护者担心有朝一日守界者出事,特意留下三枚传讯玉佩,分别联络天、地、人三界的隐世高人。我这枚,能联系上居住在人间仙境蓬莱岛的玄真子前辈。」
他用尽全身力气将玉佩握在掌心,指尖凝聚起最后一丝灵力,缓缓注入玉佩之中。玉佩上的龙凤纹路渐渐亮起,绿光越来越盛,最后化作一道纤细的光束直冲屋顶,穿透茅草与夜空,消失在天际。做完这一切,黎小奇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瘫倒在床上大口喘气,脸色比之前更加苍白。
「这样就可以了吗?」阿木紧张地问。
「嗯,」黎小奇虚弱地点点头,「玄真子前辈收到讯息,应该会尽快赶来。只是蓬莱岛距此遥远,一来一回至少需要七日,这七天里……」他话未说完,突然听到茅房外传来异样的声响,像是有人踩断了枯枝。
黎小奇和阿木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警惕。阿木迅速吹灭松油灯,茅房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只有月光透过窟窿照亮一小块地面。两人屏住呼吸,静静听着外面的动静,脚步声越来越近,停在了茅房门口,随后便是一阵令人牙酸的 wood creaking 声,破旧的木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一条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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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阴冷的目光透过门缝扫进来,带着审视与恶意。黎小奇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能感觉到那道目光中蕴含的黑暗能量,与神秘人身上的气息如出一辙,是神秘人的手下找来了!
「找到你了,黎小奇。」一个尖利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新主人说了,留你一条活路可以,但要你亲手写下降书,承认他对白界的统治。」
随着话音落下,三个黑衣人推门而入,他们穿着与神秘人相似的黑袍,只是帽檐较短,露出了脸上狰狞的疤痕。为首之人手中握着一把闪烁着寒光的匕首,一步步向床边逼近,靴底踩在泥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阿木吓得浑身发抖,却还是下意识地挡在黎小奇身前,虽然身体因恐惧而颤抖,眼神却异常坚定:「你们不许伤害先生!」
为首的黑衣人嗤笑一声,抬手一挥,一股暗风便将阿木掀倒在地:「哪来的小屁孩,也敢碍事?」他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黎小奇,匕首在手中把玩着,「黎大守护者,别挣扎了,乖乖听话,还能少受点罪。」
黎小奇看着眼前的黑衣人,又看了看摔倒在地的阿木,眼中燃起愤怒的火焰。他咬紧牙关,强撑着坐起身,尽管每动一下都痛彻心扉,气势却丝毫不减:「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想让我背叛白界,痴心妄想!」
「敬酒不吃吃罚酒!」黑衣人脸色一沉,匕首带着凌厉的风声刺向黎小奇的肩膀,「那就先废了你的修为,看你还嘴硬!」
就在匕首即将刺中的瞬间,一道绿光突然从黎小奇怀中飞出,化作一面光盾挡住了匕首。绿光散去,露出一枚玉佩,正是之前那枚传讯玉佩。此刻的玉佩光芒黯淡,显然是耗尽了最后力量,但这突如其来的阻挡还是让黑衣人愣了一下。
趁着这短暂的间隙,黎小奇用尽最后力气拍出一掌,虽然威力微弱,却精准地拍在黑衣人的手腕上。黑衣人吃痛,匕首脱手飞出,钉在远处的墙壁上。他又惊又怒,正要发作,却突然脸色一变,抬头望向窗外:「谁?」
只听窗外传来一声清越的鹤鸣,紧接着一道白影破窗而入,落地时化作一位身着白衣的老者。老者须发皆白,面容清癯,手持拂尘,周身环绕着淡淡的灵气,正是收到讯息赶来的玄真子。
玄真子看了一眼床上的黎小奇,又扫过在场的黑衣人,眉头微皱:「暗族余孽,竟敢在白界放肆!」他手中拂尘一挥,无数银丝飞出,如同活物般缠向三个黑衣人。
黑衣人见状大惊失色,转身就想逃跑,却被银丝牢牢缠住。他们身上的黑袍在银丝的缠绕下迅速消融,露出里面灰黑色的皮肤与尖长的獠牙,发出凄厉的惨叫。玄真子冷哼一声,拂尘再挥,银丝收紧,三个黑衣人瞬间化为黑烟消散,只留下几缕焦臭的气味。
危机解除,玄真子快步走到床边,拿出一颗晶莹剔透的丹药喂入黎小奇口中,又渡入一股温和的灵力帮他梳理气息。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暖流瞬间涌遍黎小奇全身,让他舒服地呻吟出声,苍白的脸上终于恢复了一丝血色。
「玄真子前辈……」黎小奇哽咽着说不出话。
玄真子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孩子,辛苦你了。我收到讯息就立刻赶来了,没想到白界竟落到这般境地。」他环顾四周,看着残破的茅房与黎小奇重伤的模样,眼中满是痛惜与愤怒,「那神秘人究竟是谁?竟有如此实力?」
黎小奇喘息着将三天前的决战经过一五一十地告知玄真子,从神秘人的诡异力量到白界的现状,事无巨细地描述了一遍。玄真子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当听到神秘人能吞噬白界本源之力时,更是脸色剧变:「不好!他在吸收白界本源!难怪暗能量如此猖獗,本源之力一旦被彻底污染,白界就真的完了!」
「那现在怎么办?」阿木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焦急地问道。
玄真子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必须阻止他!本源之力被污染的速度很快,最多十日,就会彻底腐化。我们必须在十日之内夺回本源核心,净化暗能量。」他看向黎小奇,「孩子,你伤势太重,需要静养,接下来的事交给我。我这就联络另外两位前辈,集齐三界之力,共闯望云台!」
黎小奇摇摇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不,我也要去!我是白界守护者,就算粉身碎骨,也要亲手夺回属于白界的一切!」他看着玄真子,语气无比恳切,「前辈,带上我,我熟悉望云台的阵法,或许能帮上忙。」
玄真子看着黎小奇决绝的眼神,又看了看他身上的重伤,犹豫片刻后终是点了点头:「好,但你必须先养好伤势。我这里有颗「九转还魂丹」,能助你快速恢复,接下来的七天,你全力疗伤,七天后,我们在望云台下汇合。」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瓶,倒出一颗通体浑圆、散发着异香的丹药递给黎小奇。黎小奇接过丹药,没有立刻服用,而是看向阿木:「阿木,谢谢你这几天的照顾,接下来这里不安全,你快回村里去吧。」
阿木摇摇头,眼神异常认真:「我不回去,我要留下来照顾先生,等先生伤好了,一起去打败那个坏人!」
黎小奇看着少年坚定的眼神,心中一暖,不再多言,将九转还魂丹放入口中。丹药入口即化,化作一股磅礴的暖流涌遍全身,所过之处,伤口的疼痛迅速减轻,断裂的骨骼传来酥麻的痒意,枯竭的灵力也开始缓缓复苏。他闭上眼睛,开始运功吸收药力,玄真子则在一旁护法,同时拿出自己的传讯玉佩,联络另外两位隐世高人。
月光透过屋顶的窟窿静静洒落,照亮了茅房里的三人。黎小奇在丹药的滋养下渐渐沉睡,脸上的痛苦之色渐渐褪去;阿木坐在床边,借着月光小心翼翼地帮黎小奇擦拭伤口;玄真子则盘膝而坐,闭目凝神,周身灵气环绕,开始联络援兵。
茅房外,夜色渐深,白界的土地在神秘人的统治下陷入沉睡,却不知在这破败的茅房里,一丝希望的火种正在悄然点燃。黎小奇虽然惨败,却并未被彻底击垮,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眼中将燃起更炽热的火焰,那是属于守护者的不屈与执着。
七天后的望云台,将是新的战场。黎小奇知道前路必然凶险万分,神秘人的力量深不可测,夺回白界的征程注定布满荆棘,但他心中毫无畏惧。因为他明白,自己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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