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召人都不避着你,谈话有什么好回避的?”雍昭扭头抛过来一句,视线在他周身扫了一圈,又道,“觉得累便再歇一会,若歇息够了,便过来坐朕身边。”
纪舒钦“嗯”了声,当即迈步,乖顺凑到雍昭身侧,叫她伸手一扯到身前,衣袖交叠。
灵巧指尖又摸了片刻,钻进纪舒钦指缝,扣得极紧,才稍缓心情,对着跪地的人发问:“怎的今日来了两人,十七?”
“回陛下,此人号十四,昨夜轮值西苑那处,偶然听得要事,今日得陛下通传,不敢不来报。”
这一下倒是让雍昭蹙起了眉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分明方才谭福来报时,说昨夜西苑只景施闹了些脾气,并不算什么大事。
缘何到暗卫口中,竟又成了要事?
这般前后不一的说辞让雍昭有些不安,握着纪舒钦的掌心不自觉收紧,将那份焦虑从指尖传递了出去。
这动作显然将纪舒钦掌心勒得生疼。
但他却未开口,只默默抬手,将雍昭的手放到自己腿上,用另一只掌心轻轻覆了上去。
温热触感顺着相接的位置传递,如一股暖流,慢慢淌进雍昭心底。
她吐出口浊气,视线重归平稳,盯着地上跪姿标准的人,缓缓开口道:“十四,从头说来。”
被唤作“十四”的人立刻伏地,沉声答话。
“回陛下,昨夜末轮值西苑,曾见景小主与先皇夫……魂体肢体相触,似有不快,这才失手打碎门边的青瓷花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同是打碎花瓶,这般一说,意义却是大不相同。
雍昭心中一喜,赶忙追问:“你既亲眼目睹这争执,可曾觉得景……先皇夫魂体有异?”
这话实在直白,十四闻言,身形显然一僵,却不敢立刻答话,只又道:“陛下恕罪,此事牵扯先皇夫,又实在怪奇,末不敢妄言。”
“但说无妨。”雍昭当即截住后半话语,引他继续。
十四这才又一拜,沉声继续:“末见先皇夫与景小主相执,举手投足一如生时,不见丝毫鬼气。且那景小主说……说先皇夫再这般‘死’着,早晚要将陛下的恩宠都拱手让与旁的贱人去。”
“照你这般说辞,景逸应是尚在人世。”
早对景逸假死一事有所了解的雍昭闻言,并未太过讶异,只是心中冷笑,暗道这两人总算按捺不住,起了内讧。
既如此,露出破绽也不过是早晚的事。
只是,两人既然提及了纪舒钦……难保不会对他下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