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他还只是不想辩解。
可这会儿,他喉中艰涩得厉害,五感又渐渐退散,是当真没力气辩解了。
耳边的争执声终于在小满又一句的厉声质问后戛然而止,没了声音。
江烆抬眼,仍看见小满张口的动作,心下了然。
他苦笑着,竟庆幸这一回先失去的竟是听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却也懊恼,他再无从得知小满最后说的那些话是什么。
大约不会是心平气和的告别。可终归,应该是一个告别。
毕竟……他也养了小满九年的时间。
所以哪怕他眼下坏事做绝,小满也只是走了而已。
总之,江烆在最后的视线里,只看见小满抓起佩剑,头也不回固执走远的身影。
可他实在站不起来,便只能撑着力气直起腰身,好让自己能看得再远一些。
那插在肋间的剑刃随他这动作一动,就是钻心地疼。
疼得江烆下意识弓身,蜷起了身体。
他又哆嗦了好一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等终于再有力气抬头时,眼前却只有空荡荡的一道小径。
再没了小满的任何踪影。
江烆紧盯着那处离家的小径,眼底湿润一片。
那断掉的剑刃插在他肋间,隐隐作痛,却怎么也不及心口那一阵被活剜去半块的尖锐疼痛。
小满……走了。
像是生生剜下他的心,然后,也一并带走,不知去了哪里。
江烆跌回已浸透他鲜血的藤椅上,仰面朝天,望着林间稀稀疏疏投下来的光晕痕迹,慢慢地,又闭上了眼睛。
接连失血过多加之心绪不宁,他还能这么喘气,都已是奇迹。
意识涣散之前,江烆茫茫然又想着,其实死在此时此地,也算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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